公司找的正規保姆就上崗任職了,林嘉然下了班回去發現家裡又多了個保姆,還有點小小的不高興。
這個家明明只需要他一個打雜幹活的。
但是林嘉然也沒什麼,他自己都是死乞白賴才住進來的,沒有資格挑挑揀揀。
只不過他似乎一下子更加有危機感了,和保姆捲了起來。
轉眼又過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說平靜也不平靜,盛西周一聲不吭也從北城跟了過來,他好像成為了她身後的一道影子,形影不離,跟在她身後。
卻也默契的沒有去她面前打擾她。
林嘉然有幾次下班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到有一次他被幾個彪形大漢堵住了去路,扔進了一個牆角里,提著衣領被人砸到了牆上。
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些人,這些面孔對他來說完全是陌生的。
一個氣勢凜凜的男人漫不經心走到他面前,盯著他的臉看了許久,把他心裡看得發毛。
看什麼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男人喜歡他。
當然,林嘉然也不是沒有被死基佬追過,長他這樣,男女通吃也很正常,已經成為了他的困擾,大帥比,太帥了也不全是好處。
盛西周盯著這個少年,這張臉確實不錯。
有幾分姿色。
一雙眼睛,和某個人倒是也有幾分相似。
盛西周冷笑了聲,心頭烈烈燒著,一時竟然也明白了江稚為什麼會和這麼個還沒畢業的小男生在一起。
他手裡拿著一把匕首,踩著皮鞋慢慢走到少年面前。
少年被保鏢桎梏著手腳,動彈不得。
盛西周抬手,匕首的利刃拍了拍他的臉,彷彿下一秒鐘就會劃破他的臉。
一向文明的林嘉然都忍不住臥槽了一聲,他現在還要靠臉吃飯。
盛西周將匕首的尖刃漫不經心從他的側臉劃到他的脖頸,稍稍用力就能捅穿他的脖頸,但是他忍住了。
他收起了匕首,也沒說話。
轉身離開之後,林嘉然被保鏢給打了一頓。
這些人打他還知道避著他的臉,後背被狠狠貫到了牆壁上,他疼的倒吸了口冷氣,感覺這些人下手拳拳到肉。
林嘉然莫名捱了頓揍,回家之後也不好意思讓江稚知道,齜牙咧嘴躲在房間裡上藥,磨磨蹭蹭很久才出房間。
所以過了好幾天江稚也沒發現林嘉然捱了揍。
冬天過去就到了春天。
這個春天,對江稚來說是難得輕鬆的一個春天。
沒什麼急迫的工作,沒有壓抑的環境,沒有總是叫她傷心難過的事情。
她花了那麼久的時間,失去了一個很愛的人,得到了一個很平靜的生活。
肚子裡的孩子在健康的成長,她以為自己的生活能一直這麼平靜。
沈律言卻又來了南城。
原本江稚還不知道這件事,林嘉然這天悶悶不樂進了屋子裡,換好鞋子,糾結了很久還是告訴了她:“我今天下班回來的時候,在巷口看見他的車了。”
很貴的一輛車。
連車牌號都不普通。
“他好像又要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