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用找這樣的藉口。”
沈律言繃緊了下頜,沉默無聲望著她,手指輕輕落在她的側臉,指腹貼在她側臉的溫度很是溫涼,他說:“你和我復婚,我可以幫你查。”
末了,他補充:“查一查到底是不是她的手筆。”
江稚扭過臉,掙開了他的手指。
她差點忘記了沈律言一直都是個危險的人。
他不是薄情寡義,他只是對自己和對其他人都能狠得下心來。
“是她做的,我在醫院看見過她。”
“你也說了你沒有證據。”
江稚被這句話氣得默了幾秒,沈律言好像找到了她的什麼弱點一樣,“沒有證據,警察是定不了罪名的。”
江稚聽著他說的話,忽然間連演戲、連利用他的耐心都沒有了。
她抬起眼睫冷冷望著他:“就算鐵證如山是她收買醫生,你會看著她去坐牢嗎?你真的會什麼都不幫嗎?”
她想走,卻掙脫不開他圈著她的手。
沈律言的語氣也冷冷了幾分:“你為什麼一定覺得我會幫她?”
江稚感覺自己的手腕早就紅了,她冷笑了聲,提起這件事,口齒生澀,好像每個字都是苦的,“她救過你的命。”
江稚笑了笑,黑眸看著有些許洇溼,她垂著眼皮:“你們之間相互救贖的宿命多麼偉大啊。沈律言,你別忘了,你以前有多麼的愛她。”
他甚至親口承認過,少年時的動心不全是當初的救命之恩。
那是一個契機。
是故事的楔子。
是煙花綻開的引子。
沈律言好像終於冷靜,終於想起來從前。
江稚看著他逐漸平靜下來的眼神,也說不上心裡有沒有失落,“所以我根本沒辦法相信你。”
“除非你讓她把欠了我的全都還給我。”
“否則你根本不配在我面前對我說你喜歡我。”
沈律言一點點鬆開了她的手,“除了這件事,她還欠了你什麼?”
男人冷靜剋制的問。
江稚眼眶發熱,“很多。”
她低下頭,喃喃自語:“很多很多。”
要還也還不回來了。
沈律言深深望著她:“我也欠了你很多,你為什麼不問我討要?”
不是恨他嗎?
不是要他幫忙嗎?
不是覺得他虧欠她嗎?
那也應該一一像他索要回來。
徹底和他劃清界限,可就真的什麼都要不回來了。
江稚聲音很平和:“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實話是再多和你牽扯一點,我都會抑鬱的想要馬上去死。”
“假話就是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彼此都該有更好的生活。”
沈律言的臉色像結了冰。
雪白而冰冷。
江稚眼神平靜望著他:“你再好好問問,她當年到底是怎麼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