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無形也帶了點鋒利感,他的頭髮好像長了,柔和了清雋眉眼的冷漠。
江稚越過了他,卻被他扼住手腕。
她現在身子重,走路都得小心翼翼,更何況要和他爭執。
兩人僵持在便利店門口,看起來就像鬧了脾氣的新婚小夫妻。
四周朝他們投來的目光不少,她偏過了臉,沉默不語。
沈律言發覺她似乎是覺得自己找到了對付他的辦法,好像不說話就行了,裝作看不見他就可以了。
沈律言無聲無息掐緊了她的手腕,把人往跟前拽了拽,俯身低頭湊近了她的頸窩,作出好像隨時都會親上去的姿態,把人嚇得夠嗆。
果真也出了聲。
“你做什麼?”
“捨得和我說話了?還以為你要裝一輩子啞巴,一個字兒都不和我說。”
其實兩人都一樣。
都是犟種。
沈律言沒忍住捏了捏她的手指頭,好像愛不釋手。
江稚對他身上的氣息已經有點陌生,她逃也逃不脫,明知他的廩性,卻又不想再逆來順受,她實在不知道沈律言這是想要做什麼。
真的非要這樣和她耗一輩子嗎?
一輩子那麼長,八成過了這段不甘心,就結束了。
江稚的手指頭被捏的有點泛紅,她忍了忍,面無表情抬起頭,黑眸定定看著眼前的人,“你知道江歲寧失蹤的事情了吧?”
他肯定知道。
江稚以為他會來質問她,等了這麼久,他隻字未提。
似乎真的不打算提起。
沈律言漫不經心抬了下眉頭,“知道。和你有關係?”
江稚搖了搖頭,“沒有,和我沒關係,也不是我做的。你不用懷疑到我頭上,我沒這個本事。”
她的話顯然沒有說完。
沈律言也沒打斷她,靜靜聽著她把話說完:“你也不用懷疑我舅舅,也不是他。”頓了頓,她說:“所以你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沒有用,從我這裡找不到她的人。”
沈律言聽完輕輕笑了聲。
好像是被他的話逗笑了。
江稚說完想說的話就要回家,沈律言跟在她身邊將她送到了家門口。
她以為他相信了她說的話。
不找她的麻煩,也就不會去找她舅舅的麻煩。
沈律言這人卻將事情分的很清楚,他在江稚面前隻字不提。
那邊的傅景初已經是麻煩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