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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沒有任何美好的

沈律言似乎還在為蛋糕耿耿於懷,“蛋糕裡面加了你不能吃的芒果,他連你對芒果過敏都不知道。”

他似乎很困惑:“你的真愛就是這樣的嗎?”

問完男人眉頭逐漸舒展,黑漆漆的眼瞳裡只倒映了她一個人,彷彿全世界就剩下她一個人。

他抬起手,慢條斯理幫她整理好凌亂的碎髮,指腹在她精緻的側臉停留片刻,灼灼餘溫將她燙得心裡發顫,他接著說:“你的真愛不過如此。”

根本沒有真正的把她放在心上。

五年的時間已經很長。

長得足夠一個人去了解清楚另外一個人的喜好、習慣。

而不是連對什麼過敏都不知道。

江稚揮開了他的手,四目相對的那個瞬間,她率先挪開了目光,怕被這潭湖水幽靜般的眼睛吸進去。

“沒關係,我可以陪他一起成長。”江稚再度試著推開車門,哪怕是摁下了解鎖鍵,還是不行。

沈律言鎮定看著她做著無用之功。

耳邊還是她說的這句話。

她可以陪他一起成長。

真是翻江倒海一樣的刺耳。

男人的唇角噙著冷笑,這抹嘲諷的笑容大概是在諷刺他自己,他抬手,解開了車鎖。

江稚推開車門,剛下車就又被拽了回去。

她是被扔進後座裡的。

爬起來的時候聽見了熟悉的車鎖聲。

男人熟練的啟動了汽車,後視鏡裡倒映著的這張精緻臉龐,面無表情,一派冷峻。

江稚深呼吸,勉強沉住了氣。

他的車速很快,不知朝著哪個方向開。

江稚讓自己冷靜下來,“你不是來接孩子的嗎?這才多久你就……”

男人從容不迫打斷了她的話,似乎是演戲也演夠了。

直接在她面前攤了牌。

“你知道的,我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孩子。”

從頭到尾,都只有她。

沈律言把車開回了她和他最初住的那棟別墅裡,江稚下意識看向後院,大片大片的玫瑰花早就不見蹤影。

只剩下一片草地。

她身後的大門已經關緊,管家還是當年的那個,依然和善。

沈律言回頭看見她站在臺階上,眼神有些茫然的望著後院的方向,他上前去,攥住了她的手指,抓得很緊。

再次回到這裡,比江稚想象中的要熟悉。

當初離婚,這棟別墅的產權是過戶到了她的名下。

後來她的“離世”,這裡無人打理。

沈律言才叫人重新守在這兒,就像從前那樣,連客廳的擺設都沒有動過。

她站在客廳,目光還是落向曾經那片玫瑰園。

沈律言將她的手抓得很疼,他問她:“看什麼?”

她在看那片玫瑰園。

看著那片曾經種下的愛意。

江稚說:“沒什麼。”

她慢慢轉過臉來,“你把我帶到這裡來是要做什麼?”

她平靜地敘述:“我在這裡,沒有任何美好的回憶。”

沈律言的手指僵了僵,有瞬間脫了力,他的眼睛好似一塊被打翻的墨,渲染得漆黑。

他攥著她的手腕,依然不放。

過了片刻,男人似是附和道:“嗯,不是帶你來憶往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