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裡的蛋糕,還是很新鮮。
沈律言下午請了甜點師來了家裡,他這人學什麼都快,站在旁邊看了沒一會兒,漸漸的也就會了。
他做的蛋糕,前兩個並不怎麼漂亮。
還是有些不平整。
到第三個,看起來彷彿和甜品店櫥窗裡拿出來的差不多。
甜品師得到了不菲的酬勞,平時很難接觸到這個階層的人,難免有些緊張,連討好都顯得很刻意,她說:“您夫人看見了一定會很喜歡。”
男人神色懶倦望著蛋糕,過了會兒,才漫不經心開了腔,問道:“很漂亮嗎?”
甜品師的話也不完全是恭維,她點點頭:“已經非常好了,如果您不說,她可能都猜不到是您做的。”
“嗯。”男人叫來管家,“讓司機送她回去。”
看不出來才好。
他並不想讓她知道這是他做的。
沈律言當然不認為這會讓她多感動,她知道了未必也多喜歡。
他只是想這樣做了。
起碼是一份心意,哪怕她根本不相信他還有真心。
回過神來,沈律言默默無言拿起蠟燭,一根根沒入蛋糕裡,“啪”的一聲,火光搖曳,
他看著她,“剛才的不算,重新許個願吧。”
蠟燭單薄的火光搖搖晃晃,她的臉在燭火映照下白的像玉一樣的透,唇瓣微微抿著,顏色鮮亮,像一顆柔軟的果凍。
吃進去是軟的。
味道是甜的。
江稚許過很多個生日願望,大多數都沒有靈驗,小時候還會相信這世上有保護他們的神明。
長大了,懂事了,也就不會再信了。
她望著蛋糕上的蠟燭,似乎是在發呆,又好像在認真思考許下什麼願望。
沈律言望著她的側臉,神色認真的像是在糾結什麼巨大的難題,他說:“這次別說出來了,說出來就不會靈驗。”
江稚握緊了手:“不說出來也不一定會靈驗的。”
她說完這句好像又很懊悔自己要這樣和他說話。
冷暴力這方面,她實在不是他的對手。
江稚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不再看他,也強行壓下那些紛紛亂亂的想法。
沈律言抬手關掉了客廳裡的所有燈。
只餘最後這一片微弱的燭火。
少女雙手合十,神色虔誠,閉著眼睛不知道認真許下了什麼願望。
不過沈律言也幾乎可以肯定百分之百和他沒有關係。
好的壞的,她都不會浪費這次機會在他身上。
兩分鐘後,女人緩緩睜開了眼,睫毛顫了顫,似乎還沒適應這麼昏暗的光線,她下意識皺了皺眉,“開燈。”
燭光親吻著她的鼻尖,看起來紅紅的,十分惹人憐愛。
她的臉也小小的,低垂眼睫時顯得很乖巧。
“蠟燭還沒吹。”
江稚俯身彎腰吹滅了蛋糕上的蠟燭。
燭火熄滅的那個瞬間,整間屋子都黑了下去。
她的眼前也陷入一片濃墨般的漆黑裡,下一秒鐘,就被人捧住了臉。
男人一隻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另隻手扣住了她的下頜。
這個吻,猝不及防。
不是蜻蜓點水般的淺嘗輒止,滾燙的快要把人給燙化了。
他前所未有的耐心,慢慢的撬開了她的齒關。
像早就瞄準好了獵物的獵人,等到獵物漸漸失去了防備,再一點點的蠶食、拆穿入腹。
她趁機咬了他一口,男人頓了下,似乎並不在意。
她很快就嚐到了血的滋味。
既不是甜的,也不是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