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所有人都沒想到港城這位秦大少爺對江歲寧是真心的。
江歲寧是什麼名聲,幾乎人盡皆知。
她先前乾的那些事,幾年前也在網上被人扒的一乾二淨,這幾年但凡是有頭有臉的豪門世家,對她都是避之不及的態度。
江歲寧在茶餘飯後也成為了他們的談資。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聖人,個個都有私心,個個都巴不得看不慣的人落魄狼狽。
也個個都喜歡跌落凡塵的故事。
江歲寧這一下好像又重新風光了起來,不用再坐吃山空,更不用再為錢發愁,不用再去典當所剩無幾的珠寶。
起碼讓自己的生活,看起來體面了一點。
她好不容易才抓到了救命稻草,自然不會再放過。
至於以後的事情,等她站穩了腳,她一定會再好好的謀劃。
江稚看了眼網上的照片,沒有正臉,只有幾張模糊的背影照。
她看了會兒就覺得索然無味,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江歲寧好像永遠都能抓住機會,無所不用其極的讓自己站起來。
同一個父親,她沒有繼承到江北山血骨裡的狠心。
若是有一半這麼狠的心腸,她的上半輩子也不會過得這麼一塌糊塗。
江稚退出了微博。
訊息忽然震了幾聲。
沈律言也不嫌無聊,明明兩人現在就面對面待在同一間屋子裡,他非要畫蛇添足給她發訊息。
沈律言:【在看什麼?】
江稚沒好氣的看著這幾個字,不想回他。
真的太幼稚了!
太無聊了!
江稚就當做自己沒看見,當著他的面忽略他的資訊。
她出來散心這麼些天,舅舅也每天都會給她發訊息,還要她給他發定位,總是怕她出遠門,不夠安全。
這個時間點,傅景初也才剛忙完工作到家,洗了個澡,重新坐在工作臺前,開始加班之前給她撥了個電話。
江稚走到病房外的陽臺上接通了電話。
剛洗過澡,傅景初的聲音聽起來有幾份沙啞:“今天去哪兒了?”
江稚老老實實彙報:“去草原了,看他們騎馬。”
傅景初一邊看著電腦螢幕前報表,一邊笑了笑,“你不是也會騎嗎?”
江稚被舅舅說的有點不好意思,“我早就忘記啦。”
小時候她好像是會騎馬的。
舅舅每週奉命帶著她去上馬術課,那時候一節馬術課都很貴,她第一次上馬還被嚇哭了。
後來緊緊抱著舅舅的脖子,死活都不肯鬆手。
漸漸的沒那麼怕了,也就敢上去跑馬了。
家道中落之後,江稚就再也沒有上過馬術課,也沒有騎過馬,這些課業對後來的她而言,非常的昂貴。
根本上不起這種課程。
久而久之,少時學的那些也就忘光了。
不過她還記得坐在馬背上,自由的往前奔跑時的感覺。
傅景初的目光微微頓住,“沒事兒,以後再去學。”
江稚望著遠處天空的星星,剛準備問些什麼,似乎在電話裡聽見了別人的聲音,還是女人的聲音。
她愣了一下,隨後小心翼翼的試探:“舅舅,你那邊有人嗎?”
傅景初回頭看了眼床上好似陷入噩夢中的女人,眉頭微微蹙起,他抿了下唇:“沒有。”
江稚根本沒懷疑,在她看來舅舅是不會騙她的。
何況是這點小事。
女人的聲音,可能是正好在放電視?
江稚壓根也沒往另一方面想,當初許聽白暗戳戳拜託她幫忙打探她舅舅的感情生活,她是問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