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望著這幾句話,看見他說他醒了,心裡竟然鬆了口氣,醒了就好。
醒了就說明沒事了。
起碼不會死了。
江稚把自己這點僥倖歸結於不想欠他什麼。
她只想和他兩清。
多一份虧欠又算什麼呢?
江稚怔怔盯著手機,遲遲都沒有回覆他。
她低頭打字,寫好的字句又被自己一個個刪掉,過了會兒,快要回程時,江稚才回復他:【抱歉,我和他們在外面。】
【我早上給你的助理發過資訊了。】
【你可以讓他幫你帶換洗的衣服。】
回完訊息,江稚就沒再看手機。
回去的時候,她也有點心不在焉。
手機叮的一聲,對方很快回了她。
【他沒過來。】
【我身上很髒。】
【我的衣服就在行李箱裡,貼身衣物也在裡面。】
【門鎖密碼是0510。】
【麻煩,謝謝。】
一連串的字句,好像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江稚原本想狠下心來,讓他自己用手機買,很快就會有派送員送過來,但想到他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又有點於心不忍。
最後,她也退讓了一步:【等我吃完晚飯再說吧。】
沈律言:【嗯。】
接著男人又問:【你們今天去哪兒玩了?】
江稚盯著後面這句話,她知道他只是一問,但是怎麼看都刺眼,好像在譴責她似的,他為了這刀,都生死不明瞭,她竟然還能和其他人出去遊玩。
【草原上。】
【好玩嗎?】
【好玩。】
【嗯。】
回到民宿,江稚還不餓。
她不知道沈律言住在哪間房,又不想去問老闆娘。
只能重新點開和沈律言的對話。
發幾個字生硬的字過去:【房間號。】
對面秒回:【你對面那間房。】
江稚都有些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