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沈律言的臉色沉了沉,不言不語。
聞序看不慣他這種不負責任還能這麼理直氣壯來搶孩子的人,“先生,阿稚現在是我的妻子,你稍微有些廉恥心就不該再來打擾她,破壞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
廉恥心。
一家三口。
真是刺耳又好笑。
可是沈律言也笑不太出來,因為聞序說的也是實話。
但凡他有廉恥心、有愧疚,如今都不該再來打擾她。
“不好意思,我只有這麼一個孩子。”沈律言抬起下巴,語氣平淡,“除非你們把孩子還給我。”
兩個男人都知道孩子現在就是江稚的半條命,根本不可能交出去。
“而且我現在還喜歡她,我無法放手,真是抱歉。”
後面這幾個字,說的毫無誠意,沒聽出來有任何的抱歉。
彷彿只是在嘴上說說而已,特別的敷衍。
聞序覺得阿稚的前夫比在英國的那個男人還要令人討厭,黏膩難纏,甩都甩不開。
能言善辯,臉皮又厚。
“喜歡她?”
“是啊。”
“說的真好聽。”聞序為自己的好朋友打抱不平,說話都很生氣,“喜歡她怎麼這五年沒有看見你去英國找過她?你知道她在英國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嗎?你知道她邊讀書邊孩子有多辛苦嗎?”
國外的研究生,想要畢業的難度是國內的幾倍。
不付出很多倍的努力,是非常困難的。
有很多時候,江稚都是帶著孩子來學校上課的,得虧孩子很乖巧,基本上不哭不鬧的。
還有很多,他們都看不到的地方。
“還有,我問過阿稚,有關她上一段的婚姻,她一點兒都不想談,連回憶都不願意回憶,可見你當時肯定傷她很深。”
“你什麼代價都沒有付出,現在輕飄飄說一句還喜歡她,就夠了嗎?哪有這麼好的事。”
沈律言的喉嚨有點哽,男人的喉結平靜滑動了兩下,他垂下眼睫,很多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哪怕要說,他也不會對這個人說。
他不敢肯定她是不是還活著,也根本不知道她在英國,不然他怎麼會不去找她?
不過金髮男人的話,也不是毫無價值。
至少隱約透出了些他不知道的資訊。
也許這幾年,她在英國過得根本沒有她說的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