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把戲,根本不重要。
沈律言不在乎他喜歡的人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
某種程度而言,他確實很雙標。
可以極盡容忍愛人毫無底線的無理取鬧,和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手段。
江稚撇開臉:“沈先生如果不想開除我,就扣我的工資吧。”
沈律言的本意不是要處罰她,他扣緊了她的手腕,把想要離開的人摁在辦公桌前,他像一個只講道理的上司,慢條斯理地說:“我話還沒說你就想走嗎?”
沈律言扭過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臉色相當的冷峻,端著清高孤冷的神態,男人輕抿薄唇:“說你蠢還真沒說錯,一次又一次都沒長進。”
江稚被他說的,有點茫然。
她回過神望見了只有一張神色極其冷漠的臉龐。
沈律言面無表情地:“江稚,你做事總是被情感操縱。”
“就像剛才,是,你氣不過,你咽不下這口氣,你不想被她欺負,但你做事之前為什麼不掂量掂量你的籌碼。”
“牌局上你連籌碼都沒有,拿什麼和她賭?”
“你明知道我只會幫她不會幫你,還要給她來找你麻煩的機會,你就算要回擊,也不該眾目睽睽,給她送上證據。”
沈律言幫她把局面分析透了。
江稚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他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那麼冷靜的處理,可她不是他。
不是個嚴絲合縫的機器,按照既定的軌道行進。
她發呆的時間,沈律言掐了下她的臉:“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對你?”
江稚說隨便。
沈律言冷冷鬆開了拇指:“那你去道歉吧。”
江稚低著頭說:“我不去。”
沈律言彷彿早就預料到了她的答案,一點都不意外,“那下次遇事就忍著點。”
江稚心裡沒什麼波動,她還以為沈律言會逼著她給江歲寧低頭,竟然沒有。
她問:“可是當你的妻子,都要這麼忍氣吞聲嗎?”
即便是名義上的妻子。
沈律言鬆開手才發現自己方才有點失控把她的下巴掐出了印子,他盯著她面板上這片紅紅的顏色,“對別人是不需要。”
江稚似懂非懂。
也就是說,對他喜歡的人,就得要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