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
“好的。”
江稚和許聽白往溫泉那邊走的時候,好像聽見走廊拐角外面有人說話。
玻璃窗映著一道身影。
男人靠在牆邊,身影修長,膚色白皙,側臉的輪廓在月光下更顯清冷。
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清清冷冷的,對江稚而言這兩道交談的聲音很熟悉。
是顧庭宣和沈律言。
“你這手怎麼弄得?”
“不小心。”
“不小心能弄出這麼多傷口?”
顧庭宣顯然不信他的敷衍,他也看得出來沈律言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
江稚和盛西周那件事鬧得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江稚不是要和你離婚?”
“嗯。”
提起這件事沈律言就冷下了臉,就更沒心情了。
顧庭宣不動聲色觀察了他臉上的表情:“本來你們也不是兩情相悅結的婚,現在鬧成這樣不如分道揚鑣,對誰都好。”
道理誰都懂。
但沈律言做不到。
他不想委曲求全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為什麼要答應?
離婚?憑什麼。
做錯的事情也不是他,憑什麼連提離婚都是她理直氣壯地提起。
“你不願意?”顧庭宣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抿了抿唇繼續:“為什麼啊?我看你現在也不像已經無可救藥愛上了她的樣子。”
沈律言想到了江稚這些天對她的抗拒,心裡更加煩躁,他扯了扯嘴角,隨口道:“可能是因為我咽不下口氣。”
江稚聽到這些話,心裡沒什麼觸動。
好像在意料之中。
她在他口中,或者說在他心裡,從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不肯放過她當然也不是因為男人的佔有慾,僅僅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許聽白見江稚忽然停了下來,推了推她的胳膊:“阿稚?怎麼啦?”
江稚回過神:“沒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