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秘書長得不錯。”賀寂隨口誇獎了句,倒也是出自真心。
賀寂跟沈律言是以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認識的朋友,這麼多年下來,關係一直不錯。
沈律言也得承認這點,江稚確實是非常亮眼的漂亮。
賀寂客套了句,緊跟著就說起了正事,“江家的那個案子倒也好辦,你可以放心。”
江稚聽見江家兩個字,就重新打起了精神。她不知道賀寂口中的江家是不是指的江北山。
可沈律言應該不認識第二個需要他幫忙的、姓江的人。
“辛苦了。”
“客氣。”
賀寂今天還帶了人來,是個年紀看起來和江稚差不多的小姑娘,他向沈律言和江稚介紹道:“這是我的未婚妻,叫清禾。”
清禾看著性子活潑開朗,笑盈盈對人打招呼,“沈先生是嗎?我早就阿寂提起過你。”
沈律言沒想到賀寂喜歡的是這種型別,他的未婚妻看著就像涉世未深的大學生。
清禾似乎對沈律言身邊的女人很感興趣,“這位是沈先生的女朋友嗎?”
不等沈律言回答她,江稚主動先開了口,“不是的,我是沈先生的秘書。”
清禾點點頭哦了聲,又小聲的嘀嘀咕咕,聲音很小,誰也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江稚的話說出口時,沈律言悄聲無息側過眸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寧靜晦暗。
清禾覺著她看起來不像是秘書,而且她剛才站在遠處看見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很般配的豪門夫妻。
可是她聽賀寂提起過,說沈律言是結婚了的。
他有妻子。
她還以為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就是沈律言的妻子。
原來不是,實在遺憾。
江稚嗓子有點痛,感冒發燒好了之後還是很痛。
如果可以,她都不太想張口說話,安安靜靜待在沈律言身邊當個花瓶,或許她自己找個角落休息會兒也可以。
沈律言今晚喝了點酒,他做事都有分寸,就算是喝酒也不會讓自己失態,往往總是點到即止。
宴會上的男男女女,心思各異。
短暫的半個小時,就有不少端著酒杯前來和沈律言主動打交道的千金小姐。
沈律言趁手把江稚當成了擋箭牌,手臂充滿佔有意義的橫亙在她腰間,讓人緊緊貼著自己,無論誰來問,他都是這種不太好靠近的模樣,特別冷淡地回絕對方:“抱歉,不太方便。”
江稚感覺那些人就算是被他拒絕了。
大概也是不傷心的,因為他是在算得上已經很溫和。
別人不清楚,江稚卻感覺到沈律言對這些前仆後繼湧上來的人已經非常的不耐煩。
宴會過半,沈律言提前離場。
司機一直在門外等候,江稚被沈律言牽著手,她先被塞進了車廂後座,身邊一陣冷冽的酒味。
男人上車後就扯開了礙事的領帶,他面無表情對前座的司機道:“回酒店。”
江稚感覺身邊這股冷淡的氣息越來越濃烈,她其實已經很困了,捂著嘴偷偷的打了兩個哈欠,只想快點回酒店睡覺。
沈律言忽然開口,“江稚。”
她的瞌睡被嚇走了一半,“怎麼了?”
沈律言沒什麼表情,眼神裡恢復了平靜,“幫我解下領帶。”
江稚沉默了會兒,側過身體,她的拇指蔥白圓潤,指甲修剪的乾乾淨淨,儘管有過無數次的肌膚之親,但做這種情人之間才會做的事情,她還是會緊張。
江稚垂著眼睫,認認真真幫他解開了領帶。
男人呼吸時氣息溫熱,滾燙的餘溫掃過她的肌膚,撩起一片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