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
從哪之後,江稚就再也沒有戴過那個戒指。
“不太方便。”
“這也是公司的規章制度嗎?”
“不是。”江稚笑了笑說:“是我不習慣。”
程安聯想了許多:“職場對女性真的很不友好,升職難,還不敢輕易結婚生孩子,我理解你的,江秘書。”
江稚失笑,沒說什麼。
剛才在辦公室裡鬧得很大,沈律言自然也聽說了,他沒去管。
這是江稚自己惹出來的麻煩,無論多麼棘手,就要她自己去解決。
沈律言今天在辦公室加班到了八點,外面的天全都黑了,江稚身為他的秘書,不得不留下來一起加班。
等到將近九點鐘,江稚都有點昏昏欲睡的時候,總裁辦公室才關了燈。
江稚打起精神,立馬站起來,整理好包,跟著沈律言一起進了專屬電梯。
密閉的空間,安靜的窒息。
江稚想到白天被劉夫人當成小三找上門來算賬這件事,還是會覺得丟臉。
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依然在意沈律言會怎麼看待她。
不想被他當成個道德敗壞、品性卑劣的壞人。
她沒有那麼好,也不是那麼壞。
她想當一顆黯淡的星。
普通、平凡,卻依然有人喜歡。
“沈先生。”
“嗯?”
“我今天不得已才說我結婚了的事情。”
“沒關係。”
電梯門開,她隨著他的腳步,不急不緩走到地下停車庫。
男人個高腿長,她跟得有點吃力。
沈律言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但我不建議你公開這段婚史,知道的人太多,合約結束之後,可能會妨礙你發展下一段感情。”
未婚和二婚。
在某些迂腐的男人眼裡。
價值截然不同。
“沒事,說不定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結婚了。”江稚垂著澀然的眉眼:“都說婚姻是墳墓。”
沈律言頓了兩秒,接住了她的話:“但總有人會讓你心甘情願走進婚姻的墳墓。”
江稚輕聲開口,嗓音低得幾乎快聽不見:“沈先生有嗎?”
沈律言默了幾瞬,似是回憶了半晌,精緻的眉眼緩緩舒展,他說:“我曾經很想和歲寧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