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死。”
“她都那樣求你了,你都沒幫她。”
“現在人都不在了,根本不用假惺惺的表現出沒有她就不行的樣子。是你一次次推開她的,她之前傻,喜歡你。”
“我本來不同意她生下這個孩子,她說她想要,若是對你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了,我想她也不會留下這個孩子,說到底就是還對你有感情,有點捨不得。早知道會出這種事,當初我一定會拉她去醫院把手術給做了,哪怕她恨我也在所不惜。”
沈律言靜靜聽完這些話,固執對他伸出手,用嘶啞的聲音,“照片,給我。”
一字一頓。
掌心裡的血順著紋路慢慢落在地上。
傅景初彷彿從他平靜的臉上看出了些許痛不欲生,又好像只是他的錯覺,鱷魚臉上不會有眼淚。
“給我。”
他彷彿只會說這兩個字。
傅景初扯了扯唇角,一聲冷笑過後,他問:“你要遺照能做什麼?”
遺照兩個字,清晰又刺耳。
清醒時認知到的痛苦是糊塗時的百倍。
沈律言的身軀彷彿僵了僵,清瘦的身材,好似一片薄薄的紙。
傅景初接著問:“緬懷她?”
他一點兒都不客氣:“你現在咬死不認,到底是不願意承認她死了,還是你的孩子也死了?沈先生,不缺願意給你生孩子的人,往後你的孩子也不會少,只要你想生,多的是。”
傅景初看著很斯文,發起狠來卻不是多純善的好人,他一腳狠狠踹了過去,像是要把這些天的怒火全都發洩到這個人身上。
沈律言像不知道痛,傅景初捲起袖口,又惡狠狠把人從地上提起來,揪著他的衣領,嗓子嘶啞的怒聲道:“你不讓我辦葬禮,你不願意承認,她也是死了!為了去找那個孩子,被撞死了!被燒死了!總之就是死了!你能不能別像個惡鬼一樣甩也甩不掉?真那麼難受就下去陪她,一起去死。”
沈律言像個冥頑不靈的聾子,否定她的死訊,哪怕手掌被割得全都是血,還是執著的要拿到那張照片。
半個小時後,沈律言拿著照片離開了葬禮現場。
黑色的車隊在雨天裡,更顯寂寥。
助理最先看見沈總手上的血,一道道如刀割的深刻傷口,實在嚴重。
沈總還像個沒事人,低垂眉眼,望著懷裡的照片,沒急著處理掌心裡的傷痕,先用手帕擦乾淨了玻璃相框上的血跡。
她笑起來真的真好看。
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現。
看過就忽略。
沈律言彷彿擦不乾淨相框上的血跡,忽然想起來那時候她和他餓得都快暈了,他割破自己的手指頭,給她餵了點血。
她大概是很抗拒,死活不肯張嘴。
後來餓得不行,才邊哭邊咬他。
她那時喜歡哭,也喜歡笑。
怎麼就是沒有相信過她呢?明明有那麼多次。
沈律言抱著照片回了自己平時住的公寓,家政阿姨以為他不會回來,今天才過來打擾,猛然撞見男主人還嚇了一跳。
再看見他手上的血,更是嚇得不輕。
“先生,要不要給您拿點藥粉?”
“不用。”
“好的。”家政阿姨也不會管多餘的事情,這些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應當不喜歡傭人多嘴多舌,“今晚夫人回來吃飯嗎?要準備您和她的晚餐嗎?”
他太久沒有回這邊。
家政阿姨根本不知道這對看起來般配的豪門夫妻早已離了婚。
沈律言坐在沙發裡,緊緊攥著懷裡的相框,扭過臉眼神有些空,望著窗外的餘暉,“不用了,她不回來。”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