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的內容和當年差不太多。
這人確實是窮兇極惡的慣犯,在幹這票之前已經因為綁架勒索未遂而被判了刑,人死的太快了,警察連口供都沒錄上,自然就不知道他的動機。
不過劉厭找了人翻到了案卷,當年在和綁匪交涉的時候,卻有撬出出過他的口,他並不瞭解沈家這個孩子的身份,只是覺得有錢。
順帶才多綁了個人,想要多敲詐一筆。
也就是說。
從最開始,綁匪的綁架目標就不是他。
而是江家的孩子。
沈律言看完郵箱裡的資料,修長削瘦的手指漫不經心落在桌面,沉默半晌,“沒有說他為什麼要綁架江家的人嗎?”
“他當年是被警方當場擊斃的,大概是為了錢。”
“嗯。”
沒什麼用。
也沒什麼破綻。
唯獨奇怪的是,江北山那時候才在北城不久,發達了更沒有多久。
這個地方不乏比他更有錢的暴發戶,就當年江家那點錢真不至於讓綁匪興師動眾專門下手。
而江北山這個人雖然趨炎附勢,可是卻是個十足十欺軟怕硬的貨色。
對上位者,很是諂媚。
圓滑世故的個性不太會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事情的線索好像就斷在這裡。
沈律言想了想,“江稚那幾年一直在南城嗎?”
劉厭聽見江稚的名字一點兒都不意外,“這個我也不清楚,沒打聽過。”
不過沈總和江小姐結婚的時候,劉厭倒是特意多看了兩眼江稚的簡歷。
他記得她高中是在北城唸的。
“江小姐好像是高二轉學到了北城,您讀的那所高中。”
“我知道了。”
沈律言淡淡道。
高二…
高二的時間也對不上。
沈律言不急著要查個水落石出,過去了太多年,線索模糊不清。
最主要的人,還早就死了。
他將這件事交給了劉厭和新來的那個助理。
下了班,他回了趟老宅。
路上還在想江稚的事情,她說江歲寧收買了醫生,還害她這個孩子。
沈律言是信了的。
方才江歲寧的反應已經給了他答案。
幾乎是預設。
沈律言到家時,還在車裡坐了很久。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指越掐越用力,青筋暴起,他沉默時,更加駭人。
江歲寧說的那句話,確實也沒有說錯。
那個孩子的確是他的眼中釘。
所以哪怕他相信了江稚說的話,在符合自己利益這件事上,他還是沒有打算幫她做什麼。
嫉妒讓人變得扭曲。
有時候沈律言都覺得自己太冷血了。
不過他這幾個月,已經從不能容忍變得逐漸能夠接受,那個礙眼的孩子。
沈律言下了車,老宅裡來了客人。
是父親之前試圖給他介紹的岑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