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唯獨在提起她的前夫時,眼中是有恨意的。
聞序那時便猜得到,她的前夫恐怕不只是對她沒感情那麼簡單。
對她多半也不會好,興許很殘忍,才會有那麼直白的恨。
回過神來,聞序轉身看向他面前的男人,長相確實出挑,五官精緻,面板白皙,鼻樑高挺,唇瓣抿成了淡淡的直線。
男人處驚不變。
不慌不亂吐出來的幾個字,姿態高冷。
清清冷冷的幾個字裡帶著些許不明顯的嘲諷。
聞序能清晰感知到對方對他的敵意。
他是個直性子,上前正欲同男人理論,卻被江稚拽住了胳膊,被她拉了回去。
江稚抬眸,半空對上男人冷戾的眼神。
她深吸了口氣,說:“的確不是朋友。”
她扯了下嘴角,語氣淡淡:“應該算仇人。”
說完這句,她緊緊抓著聞序的手指,怕他衝動下又上前去和沈律言理論起來,她壓低了聲音,“我們上去吧。”
聞序也不想給她找麻煩。
既然她不打算和前夫起爭執,他也沒必要讓她為難。
沈律言看見她旁若無人般攥著小白臉的手,心頭像起了把烈火,來勢洶洶燒了起來,他卻不打算就這麼罷休。
嗓音低沉。
聽起來倒是很沉穩。
“方便請我也上去坐坐嗎?”
“不方便。”
伴隨著一聲低低的嗤笑,劃破了空氣裡的沉寂。
男人直勾勾盯著她的背影,“這幾年你在英國,就是和他在一起的嗎?”
江稚沒有回答。
沈律言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身影,“江稚。”
她腳下微頓。
沈律言說:“不想聊這些,改天聊聊孩子的探視權。”
江稚不由得停了下來,默默握緊了拳頭,在這件事上她的確被動,她想說你沒資格,到嘴邊又變成了一個好字。
這樣的冷淡,確實也不是沈律言想看見的。
好像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能一直無動於衷。
反而是心思比較單純的聞序受不得這口氣,對這個沒有撫養過自己兒子的男人,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他還又是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
聞序回頭,一頭金色的發被風吹得翹了起來。
“孩子現在的父親是我,你既然以前沒養過,現在沒權利來和我們商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