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再怎麼早熟,也是有點粘人的性格。
哪怕只是分別短短几天,心裡也很想念。
他又出奇的懂事,即便心裡很想媽媽,也不會在電話裡哭著鬧著要她快點回來。
江稚想起來今天是工作日,孩子應該在幼兒園裡上學,她抬起手看了眼時間,剛好快到幼兒園放學的時間。
她說:“我直接去幼兒園接他。”
傅景初等會兒也沒什麼事,便和她一起從機場去了幼兒園。
臨近放學的點,學校門口已經停了不少的車。
幾天不見,小朋友看見媽媽就蹬著小短腿朝她飛奔而來,內斂靦腆的小孩兒很少有情緒這麼外放的時候,緊緊抱著她的小腿,仰著臉眼巴巴看著她,哪怕什麼都不說。
江稚也覺得小孩兒受了委屈。
她蹲下來,揉了揉他的腦袋,隨後順手把他從地上抱了起來,小孩兒順勢摟住了她的脖頸,聲音小小的,很惹人疼:“媽媽。”
江稚親了一下他,“怎麼在家不好好吃飯?”
男孩垂下眼皮,他小聲地說:“沒有不吃飯。”
只是吃的少了點。
江稚笑了笑,覺得他還挺聰明,都會巧辯了。
他特別挑食,之前挑食的讓她覺得頭疼,也就是今年才稍微好點。
江稚抱著孩子上了車,傅景初把兩人送到了家,接了個電話就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臨走前還不忘叮囑:“在家記得鎖好門,我回公司一趟。”
江稚乖乖點了點頭:“我知道,舅舅。”
傅景初下了樓,在駕駛座待了一會兒,沒急著發動車子,男人的雙手緊緊攥著方向盤,腕間雪白面板下的青色血管十分明顯,他忍著心底翻湧的情緒,又給那人撥去了電話。
聲音冷酷,好像是硬生生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字。
“地址告訴我。”
那邊的聲音有些虛弱,嗓音沙啞,高燒過後喉嚨乾澀的厲害,她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迷迷糊糊接起電話,嚥了咽喉嚨小聲的報上了酒店的地址。
男人默默記了下來,他的語氣還是很生硬:“我現在過來,等著。”
……
從英國回來之後,江稚的工作重新恢復了正軌,變得忙碌了起來。
這個圈子說大不大,兜兜轉轉總能碰到熟人。
江稚時不時也能聽見江歲寧的訊息,聽說她又新開了一家小的獨立設計工作室,新交的男朋友似乎給了她不少的支援。
江稚聽見這些心如止水,隔了幾天,又聽見同行在議論,網上又有學生指控江歲寧抄襲了她的作品。
可能人都是會成長的。
就算是剽竊抄襲,她現在也學會了比較高階的手法,法律上難以界定,內行人一眼就能看透,感覺十分微妙。
江歲寧明明在抄襲上狠狠栽過跟頭,到現在竟然還敢再犯,其他人提起來的時候都是一種不可置信又有點噁心的神態。
簡直無法理解這個人的厚顏無恥。
江稚卻沒有什麼好驚訝的,江歲寧慣常是這樣的,只要有人給她撐腰,她從來不會收斂。
只不過這次。
江歲寧抄到了她新招的設計師上,小姑娘剛大學畢業不久,天賦高能力出色,擅於溝通也沒有很過分的個性。
小姑娘拿著對比稿氣呼呼的找到她,氣得半死的同時又有點不知所措的問她怎麼辦?
江稚看過對比稿,放在了書桌的一旁,“你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道歉,賠錢,並保證永不再犯。”
這其實很困難。
江歲寧現在學聰明瞭,尺度把握的讓人挑不出錯來,去法院告,未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