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周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他的聲音已經變得很輕,“你能幫幫我嗎?”
幫幫他吧。
他也很可憐。
江稚聽完他的話心裡沒什麼感覺,她的聲音也很輕,因為生病了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他周旋:“我為什麼要幫你?”
她對他除了恐懼就只剩下厭惡。
這個答案,意料之中。
盛西周還想說什麼,在一旁的沈律言不肯給他機會了。
“說完了嗎?”沈律言攥著江稚的手,“說完我就帶她回房間休息了。還有,你有點分寸,我和她還沒離婚。”
盛西周扯了個淡笑,帶著點嘲弄地說:“你在乎過嗎?”
沈律言冷冷地:“那也和你沒有關係。”
江稚看著兩個針鋒相對的男人,腦袋就更暈了。
一個兩個,其實都不在乎她。
卻又都要拿她當藉口。
回到房間,江稚沒去管臉色冷峻的男人,她換回自己的睡衣,倒在床上就想睡覺。
沈律言覺得這幾天他和江稚,度過了還算和諧的幾天。
她沒有那麼抗拒他。
今天晚上,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床上的人似乎已經睡著了,蜷縮著身體乖乖靠著枕頭,低垂眉眼,安靜柔美。
沈律言洗完澡後,她還是這種充滿不安全感的蜷在被子裡。
男人從身後擁住了她,指尖在她眉眼流連,忽然之間,他頓了頓,才察覺到她臉上的溫度有些燙。
她在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