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好奇而已。”
“盛先生,你可以鬆開我的肩膀說話嗎?”
“江小姐,大部分時候你對我提出的請求,我的回答都是不可以,這次當然也不例外啦。”
江稚做了幾次深呼吸,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他一腳,普通人被這樣用力踩上一腳,早就痛得面目猙獰。
但是盛西周看上去就像是喪失了痛覺,一點反應都沒有,表情淡淡,甚至還有心情調侃她:“江稚,你這一下還挺狠的。”
江稚用力撞開了他的手臂,很警惕往後退了好幾步。
盛西周若無其事望著她,唇角噙著淺淺的笑意,好像她是個做無用之功的跳樑小醜。
別說電梯口有他的人在守著,整棟大廈每一層都有他的保鏢。
她從踏進這棟樓的那一瞬間,就插翅難飛。
江稚顯然也看出來現在的情形對她不利,她並未露怯,從盛西周的掌心裡奪過自己的包,轉身就走,背影乾脆利落。
盛西周跟了過去,江稚停下來,轉身冷眼看著他:“盛先生,我去洗手間你也要跟著嗎?”
男人頓了一秒,恍然一笑,他厚顏無恥地回覆:“我當然不介意。”
可能是這個人長得實在太漂亮,五官已經優越到了一定的程度,哪怕從他嘴裡說一些下流的話,聽起來竟然沒那麼噁心:“如果你喜歡的話。”
江稚的眼神越來越冷:“別跟過來!”
盛西周從煙盒裡摸出一根菸,當著她的麵點了根,渺渺薄霧很快就模糊了他的神情,他似乎還低垂著眼睫,更看不清楚他的神色,“這會兒沒你想的那麼安全,我送你過去吧。”
他吞了口煙,彷彿看出了她的顧慮:“放心,我不會那麼變態跟進去。”
江稚冷冷扭過臉,沒忍住嗆了句:“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個變態。”
盛西周不怒反笑,“是啊,我這個人哪裡都不好,就是有一點自知之明。”
洗手間就在走廊的盡頭,江稚沒想到盛西周看她看得這麼緊,他貌似也不怕沈律言發現她不在家,而找過來。
是她差點忘記了。
沈律言現在說不定還沒回去,自然也就沒發現她不在家。
江稚想了很久,還是沒想到盛西周今晚如此大費周章的目的是什麼,他不會做對自己沒有任何用處的事情。
他那個人心裡早已扭曲。
撈不到好處的事,他不會插手。
但是江稚實在想不通大動干戈把她逼過來,難道就能滿足他變態的快感了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打破了江稚的思緒。
“江秘書?”
江稚有點怔怔地抬起臉,她也有很久沒有看見宋雲瀾了。
從上次的慈善拍賣會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她。
平時兩人也沒有聯絡,儘管彼此都躺在微信的通訊錄裡。
“宋小姐?”
宋雲瀾還是那麼漂亮,依然那麼天真,好像曾經沒有被沈律言狠狠傷過心,她身上已經看不到那個哭哭啼啼到公司辦公室大鬧的影子。
看得出來她現在過得很好。
宋雲瀾這幾個月確實過得風生水起,無比滋潤。
沈律言是個大方的男人,出手闊綽,她當初撈了不少錢,現在這個男朋友,雖然比不上沈律言那麼有錢,長得也遠遠不如他。
但是對她很舔。
幾乎可以算是有求必應。
宋雲瀾又過上了公主殿下般的奢侈生活,而且完全不用看她男朋友的臉色,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偶爾夜深人靜時想起沈律言還會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