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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我打的嗎?

,會好起來的。

話還沒說出口,江稚就又不耐煩地看向他:“你能先出去嗎?”

沈律言抿起薄薄的唇瓣,回答的乾脆利落:“不能。”

他乾脆拖了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一種真的要坐在這裡不打算離開的架勢。

醫生以為小兩口在鬧矛盾,就沒多管。

外面還有不少看診的病人,他也不想多浪費時間,頓了頓,又問了一遍:“你第一次是多久之前受的傷?”

“好幾年了。”江稚蹙著眉頭,繼續說:“後來是好了的。”

那時候真的不算太嚴重。

也不知道這次是怎麼回事。

“你剛才說前段時間受了傷,捱了一耳光,重不重?”醫生當然要問個清楚,才好對症下藥。

江稚最怕他開口提這個,果然沈律言聽見這句話臉色都變了。

她沒去看他,也沒去管他會怎麼想。

停頓稍許,她說:“有一點吧。”

“我看了下數值,你這個損傷程度是有一些危險了,雖然說可以戴也可以不戴助聽器,但是之後千萬要注意點,不能再受傷了。”醫生說完這句轉而看向病人的丈夫,可能是辦公室裡的白熾燈光線太亮了,照在他的臉上,竟是看不出丁點血色。

男人的十指交疊,用力攥緊,捏得骨頭好像都要被攥碎了。

醫生接著說:“你是她老公,平時多注意點,保護好自己的老婆,年紀輕輕的,你說是吧?這個損傷是不可逆的,真到了不能挽回的程度,到時候後悔的是你們自己。”

沈律言抬起眼,喉結上下滑動兩圈,聲音嘶啞的聽出來原本的音色:“我知道了,謝謝醫生的提醒。”

開了點藥,又叮囑了些注意事項。

醫生就像他們先出去,順便叫了下一個號。

從辦公室裡走出來,江稚沒說話,沈律言也沒說話。

江稚想她果然討厭這樣。

沈律言忽然停了下來,拽著她的胳膊:“是我打的嗎?”

江稚的睫毛顫了顫,她想答案已經很顯而易見,她現在聽見他的聲音也沒那麼舒服,耳朵有點疼。

可能吃了藥就好了吧。

她想沈律言現在這樣是愧疚嗎?但是他親口說過的,男人的愧疚是有限度的。

“應該吧。”

沈律言突然抬手,指腹碰了碰她的臉,輕輕蹭著她的耳邊。

他垂著眼睫,遮住了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記得,那天他真的氣瘋了。

毫不遲疑,給她一巴掌。

很重。

沈律言以前最看不起的就是暴力手段,他認為自己永遠都不會成為那種人。

再生氣,再動怒,事後不動聲色的處理就是。

但是顯然,他那天沒那麼理智。

被怒火衝昏了頭。

狠狠的傷害了她。

可是如果重來一次。

沈律言覺得那個時候他依然沒辦法理性的控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