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沈律言狠狠栽個跟頭。
憑什麼他總是高高在上的。
尤其是之前,沈律言勸江稚去做了手術,說的那些話,簡直將冷血無情這個形容詞發揮到了極致。
處處在理,但又字字誅心。
他彷彿站在理智的制高點,每一句話都把利弊分析的清清楚楚,什麼都考慮到了。
唯獨沒有在意過江稚的心情。
不在乎她會不會傷心。
江稚無奈笑了笑,沈律言不會為任何人死去活來。
而且,他也不會愛上她。
這是他親口說的話。
江稚看著車窗外的倒影,“安安,我現在這樣是不是很賤?”
於安安說:“當然沒有,就是站在沈律言的角度來看,他的措可能就是不愛你。你又喜歡他那麼多年,哪裡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你別這樣想自己,你應該和他一樣,只是當成交易。”
江稚沉默了會兒:“大多數的時候沈律言對我還可以,而且他不愛我,不是他的措。”她想先就這樣吧。
渾渾噩噩的,過一天是一天。
哪怕和她愛的人,有多一秒鐘的回憶,都是值得的。
這一生,遇見一個很愛的人,已經很難。
相愛就更難了。
很快就到了週六。
這周沈律言不常回家,週五晚上也沒有回來。
這種事他從不知會江稚,只有管家打電話問起的時候,才會給個答覆。
江稚差點通宵,翻來覆去死活睡不著。
早晨天剛亮她就起了床,開啟衣櫃挑選今天出門要穿的衣服。
天氣有點冷,穿裙子好像不太合適。
但是裙子大多都很漂亮。
江稚咬著唇,百般糾結。
最後還是把衣櫃裡的連衣裙都翻了出來,一件件上身試穿。
她光是試衣服都試的有點累了。
趴在床上休息了會兒,不知不覺閉著眼睛就睡著了。
等她再醒過來,剛好快到黃昏。
江稚挑了件顯腰身的吊帶長裙,微露後背,外面隨意搭了件披肩。長髮如墨鋪開,既嫵媚又清純、
時間還有富餘,江稚坐在鏡子前畫了個精緻的妝容。
她望著鏡子裡這張豔色的臉,耳朵紅了紅,不禁開始思考她這樣是不是太興師動眾?很明顯看得出她很隆重。
江稚不想讓沈律言看出她的在意,想了又想還是去洗手間裡卸了妝,只塗了層薄薄的口紅就出了門。
走之前,她對鏡拍了張照片發給於安安,問她:“我今天好看嗎?”
於安安秒回:“我們阿稚真的美美美美死了啊!”
仙女下凡也沒她漂亮。
二十分鐘後,江稚打車到了市演藝廳的門口,外面的風吹得她有點冷,她本來想給沈律言發條訊息,問他到哪兒了?
猶豫了片刻,江稚還是放棄了。
她站在大門口,風吹起女人的髮絲,精緻的容顏映在燈光裡,五官尤其清晰,她的神情很平和,安安靜靜的等待著她的丈夫。
音樂劇已經開要開場。
沈律言人還是沒到。
江稚看著手挽著手走進去的情侶,男朋友的肩上掛著他女友的小包。
江稚的眼睛裡有點羨慕,又有種說不出的哀傷。
叮的一聲。
手機響了。
江稚不緊不慢點開,沈律言的資訊簡明扼要。
【抱歉,臨時有事。】
【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