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稚耳朵通紅通紅的,她又不說話了。
沈律言把她送到洗手間門口,江稚拿著吊瓶,走路很慢,他忽然間捉住她的胳膊,“這樣能行嗎?”
江稚想了想,洗手間裡應該有能掛著吊瓶的小鉤子。
她實在不想再這個問題上繼續和他深刻討論。
臉色漲得通紅,“可以的。”
沈律言裝作沒看見她發紅的臉,撩起眼皮,嗯了嗯。
江稚用最快的速度上了個洗手間,過了會兒,她拿著吊瓶走出來,發現沈律言還在門口等著。
懶洋洋倚著牆面。
聽見腳步聲,朝她投來一眼。
江稚撇下心裡那點羞恥感,“好了。”
等到後半夜。
護士給她換了瓶葡萄糖。
熬了半宿,江稚其實也不困,反而很精神。
沈律言一整夜不睡,也未見疲色。
兩人沒什麼交流,他偶爾低頭看兩眼手機,回幾條訊息。
江稚的手機已經自動關機,她望著窗外逐漸有了微光的天色,“伯母之前給我打電話了。”
沈律言收起手機,“你不用管她說了什麼。”
無非就是要她回去過年之類的話。
江稚低低嗯了一聲,她又問:“對了,忘了謝謝你過年給我發的紅包了。”
她已經好幾年沒有收到新年紅包了。
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沈律言沉默了會兒,“舉手之勞。”
他多說了句:“給家裡的小朋友都發了。”
江稚早該猜到是群發,不過是順手給她的施捨,但這也不妨礙她很高興,她笑了笑:“沒關係。”
沈律言望著她逐漸舒展的眉眼,心情似乎變好了點。
江稚很漂亮,尤其是她輕輕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柔和,如潤物細無聲的春雨,澆灌滋養著乾涸的土地。
別的不說,江稚這張臉,很少會有人不喜歡。
前仆後繼的人為她偷偷心動。
她一無所知。
沈律言吐字,問:“你很開心?”
江稚抬眸看著他,亮晶晶的眼裡裝著璀璨的光,“對啊,我很少收到紅包。”
寓意很好,是一種祝福。
望著她眼中燦爛的笑,鬼使神差的,沈律言伸手碰了碰她的臉。
江稚怔了一下,“你摸我的臉幹什麼?”
沈律言說:“你笑起來還挺漂亮,以後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