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過後,餐廳又恢復了平靜。
江稚起身去上了個洗手間,好巧不巧,又在裡面碰見了宋雲瀾。
她有點氣急敗壞的擦了擦唇角,好像上面沾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江稚猶豫著要不要和她打個招呼,宋雲瀾也已經看見了她,眼睛朝她睨了過來,“江稚,好巧。”
“嗯。宋小姐,好久不見。”
宋雲瀾看見了她,剛才自然也就看見了她身邊的男人。
“老實說我一開始知道你和沈律言早就結婚了的事,都不敢太相信,你那時候得心應手幫你的上司處理起桃花,可不像是他領了證的新婚妻子。”
宋雲瀾記得江稚那時真真兒是個善解人意的好秘書。
什麼爛攤子都能收拾。
對沈律言身邊撲上去的女人,一點兒都不在乎。
江稚都快忘了自己曾經是什麼樣子,她說:“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和沈律言待久了。
說話都和他有點像了。
宋雲瀾嗤笑了聲,還是得感嘆江稚命好。
她現在跟的這個男人,普普通通,除了有錢,沒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剛才大庭廣眾下還親了她,真是叫她反胃噁心。
“你都不好奇我和沈先生那時候有沒有上過床嗎?”
“不好奇。”
“偷偷告訴你,我們睡過。”
宋雲瀾說完這句話就盯著她的臉看,沒有看見自己想看到的表情,她很失望,覺得索然無味。
宋雲瀾用紙巾擦了擦手,補了個口紅,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又說:“我看見新聞了,沈先生到現在還是對江歲寧餘情未了,你在他身邊待多久都沒什麼用,不愛的人啊,這輩子都沒戲。”
宋雲瀾承認自己現在更嫉妒江稚,以前以為她和自己是一樣的。
可她偏偏能留在他身邊那麼久。
還是他的妻子。
怎麼會不招人嫉恨呢。
“江歲寧現在住的地方,我之前還想抓著他不放手的時候去過一次,我偷偷跑過去的,結果你猜怎麼著?”宋雲瀾笑了笑:“我被他的保鏢轟走了。”
“別的地方,我去鬧,他連搭理都懶得理我,看都不看一眼的,就好像我是什麼小丑一樣。”
“這套房子,反正我沒見他帶別人去過。”
“江稚,你也沒去過吧。”
“金屋藏嬌,藏得是心尖上的嬌嬌。”
江稚擦乾淨了手,一言不發。
宋雲瀾彷彿覺得這樣能給她添堵,心上的陰霾一掃而空,踩著高跟鞋,花枝招展的離開了洗手間。
江稚對著鏡子發了會兒呆,回到餐廳,心不在焉喝了杯果汁。
沈律言看她臉色不太對,有些蒼白,幾乎一猜就猜中了,“你在洗手間碰見宋雲瀾了?”
江稚微詫:“你看見了嗎?”
“嗯。”
“哦。”
“她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回去的路上,江稚也沒怎麼說話。
只是在經過便利店的時候,輕聲和沈律言說她要下車。
沈律言頓了兩秒,沒有停下來。
江稚到家就先上樓去洗漱了,沈律言進了書房,翻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她當時做手術的病歷本。
沈律言打電話給了助理:“你把江稚手術之前的診療單找出來,發到我郵箱裡。”
劉厭還在公司里加班,收到通知立刻就把江稚上次在醫院裡的病歷都調了出來,連著體檢單一起發了過去。
沈律言點開看了看,蹙了眉頭,周身的氣壓極低,又打了通電話:“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