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也知道她可能無法理解他這種無底線的縱容,有時候他自己也很無奈,江歲寧有時候做的事,也能將他氣得不想再說話。
從此對她置之不理。
可是往往又做不到。
他反反覆覆的糾結,一次次的忍耐,一次次的原諒,一次次為她開脫,已經成了習慣。
沈律言說:“你不懂那些天都發生了什麼。”
彼此餵過了血,日日夜夜相互依偎。
好像真的就再也分不開了。
江稚苦笑了聲,她怎麼會不懂呢?
“患難之交,是與旁人不太一樣的。”她有些嘲諷的說。
沈律言倒是少見他這般賭氣的說話,無奈的笑了笑,“也許有一天,是會徹底淡了吧。”
所以啊。
欠了什麼都好。
就是不要欠人情債。
很難還,還也還不清楚。
江稚沒說話,她還以為沈律言不會再關心這件事,又聽見他問:“所以後來這件事是怎麼結束的?”
江稚閉了閉眼睛,“我被導師申請調了個專業。”
不過大差不差,都是學設計的。
她揉了揉眉心,她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起來,譏諷道:“她拿獎拿到了手軟。”
成了天才的、搶手的珠寶設計師。
空降時尚圈的紫微星。
車快開到了學校,江稚說完這句就沒再說。
他的車牌,直接過了學校門口的安檢,保安只是掃了眼,就立刻放行。
下車之後,學院還派了人來接。
商院很重視沈律言這次的行程,院長帶了人親自來接,雖然不認得江稚,不難猜出她的身份,笑著同兩人打了招呼。
沈律言拉著一旁想要躲避的江稚到了自己身邊來,眉眼清潤,浸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大大方方同從前的師長介紹:“我太太。”
旁人也都客客氣氣點頭寒暄了兩句。
“沈太太好。”
江稚不得不迎起笑臉,免得被人在心裡說沒禮貌。
以前的老師之中也有記得沈律言和江歲寧曾經談過戀愛的事情,今天的校慶活動,是請了不少人回校的。
在設計行業已經小有名氣的江歲寧,當然也在名單之內。
一會兒去了禮堂,這幾個人不要碰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