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送來了對面輕輕柔柔的聲音。
沈律言忽然間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咳得停都停不下來,喉嚨就像破敗的風箱,發出的聲音很難聽。
他握緊了方向盤,眼角的溼紅,好像只是錯覺。
等到天都快黑了,江稚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巷口,他還有點捨不得走。
沈律言上了飛機,閉上眼睛還是睡不著。
生生熬到下飛機,家裡的司機來機場接了他。
到家之後,沈律言一個字都不想說,整個人有種難以形容的疲倦。
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可是閉上眼睛就是她溫柔看著自己的肚子說著想念別人的畫面。
沈母看見他憔悴的一面被嚇了一跳,她知道他去了南城。
但是一次弄得比一次狼狽。
真夠讓人失望的。
“你怎麼又把自己弄得慘兮兮的?”
“媽。”沈律言嗓音喑啞,幾乎聽不出來原來的聲線,他嚥了咽喉嚨,疼的就像是被刀片割破了,張口就是滿嘴的血,用力彎曲的手指關節隱隱透著白,他垂著眼睫,低聲吐字:“她是真的一點兒都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