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然已經住進了江稚在南城的家。
江稚沒法拒絕他,林嘉然說自己在公司裡被其他實習生給排擠了,員工宿舍整個在霸凌他,他實在無處可去,只能先來投奔她。
江稚看著他真誠的眼神,感覺他不像是騙人的。
林嘉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而且你那個前夫感覺就是個難纏的惡鬼,萬一他還要來找你,我不在的話,你怎麼辦?你能應付得了嗎?我們的謊話就要露餡啦。哪有未婚夫妻不住在一起的。”
林嘉然知道自己的提議有些許的…貿然,他接著豎起四根手指頭,指天發誓:“我絕對乖乖的,不幹壞事,你住一樓,我住二樓,我給你端茶倒水哄睡覺,行嗎?”
“你就當收留一個可憐的我吧,我給你交房租也行啊,職場霸凌是很可怕的。”
江稚本來就是個心軟的人,他這樣軟磨硬泡,也漸漸被說動了。
林嘉然住進來之後,傅景初請來的那個保姆就準備辭職不做了。
打電話給自己的僱主,言語中盡是一些抱怨。
覺得自己留下來根本沒有什麼用處。
傅景初間接知道了林嘉然已經登堂入室的訊息,他給保姆結了工資。
隨後就聯絡了江稚,開門見山直接就問:“你讓他住進來了?”
江稚嗯了聲,畫蛇添足解釋道:“他沒地方住。”
傅景初本來想說讓林嘉然從哪兒來就滾去哪兒,但是多出一個人來分掉她的注意力也是好事,都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才會被人騙。
多談兩次就不會覺得沈律言有多難忘了。
就是她太好騙了。
總是容易相信別人。
傅景初還是不太放心林嘉然,男人就沒有幾個好東西,年輕的男人也不例外。
“家裡只有你們兩個人,我不放心,我明天再找個年輕的保姆來照顧你。”
“好。”
“沈律言之前去找過你?”
“嗯。他來了。”江稚提起這件事還是有點煩躁,那天的沈律言真的很奇怪,欲言又止,不像是他這個人的作風。但是也和她沒什麼關係了,她已經不關心他的生活了。
他已經成為了她的過往。
傅景初皺著眉頭:“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傅景初不是沒有動過一些可怕的念頭,永絕後患。
可是沈律言還真是他動不了的人,他的父親位高權重,他本人也萬分難纏,即便是魚死網破要動他,也找不到機會。
“他沒有問你孩子的事嗎?”
“問了,我說不是他的。”
“他信了?”
江稚沉默了片刻,如實地說:“我也不知道,大概半信半疑。”
傅景初做事情謹慎,先前刪除了她第一次去醫院做檢查的日期時間,還真的沒有做錯,孕檢的單子可以造假,讓他發現檢查的時間對不上還是會露餡。
這樣才算滴水不漏。
“舅舅,他會信的。”
江稚覺得自己把話已經說成了那樣,沈律言沒有道理不信。
她看得出來他那天想說什麼,又沒有說。
她已經奔赴下一程,他不會停滯不前。
往前走,其實很好。
如果當年,她也能像現在這樣義無反顧的往前走,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傅景初不知道她對沈律言說了什麼,也沒有打算逼問,他嗯了嗯,“如果有麻煩,就及時來找我,不要總想著自己一個人解決,還有,也不要太信任林嘉然,哪怕他是你的男朋友,玩玩就可以了。”
江稚哭笑不得,但在舅舅面前還是乖乖點了頭:“好的。”
傅景初第二天透過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