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這兩巴掌,力道深深。
好像把在場的其他人都給打懵了。
猝不及防,來勢洶洶。
記憶中沈律言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前妻只有那些不太好看的新聞,倒是沒人見識過她這樣的一面。
毫不猶豫的兩個耳光,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了江歲寧的臉。
江歲寧的臉龐兩邊都腫了,她渾身氣得發抖,眾目睽睽下丟了面子,疼都是次要的,臉面簡直就是被扔在地上踩。
有人看不過眼,上前勸了兩句:“你就算是孕婦,也不能這麼胡來啊。”
展廳裡不乏江歲寧的討好者,大多都是有利可圖的人,想從江歲寧這裡迂迴拿點好處,這才襯著說兩句話。
江稚笑吟吟朝著說話的人看了過去,“這是她給我的謝禮。”說罷,她又看向江歲寧:“是不是?”
江歲寧捂著臉,散落的長髮遮住了半張紅腫的臉。
她告訴自己要忍,兩個巴掌而已,江稚現在除了像個潑婦一樣來甩她耳光之外,又能做得了什麼?
江歲寧眼裡含著淚,將自己塑造成忍氣吞聲的好人。
哪怕被這樣羞辱,好像也能不去計較。
“你懷著孕,打我不要緊,別動了胎氣。”
說實話,其他人都有點心疼江歲寧了。
被這種蠻不講理的孕婦給打了,還得吃個啞巴虧。
也就她心胸開闊,換成別人不是打回去就是報警要對方坐牢了。
門口的保安已經聞聲而來,看見打人的是個孕婦,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將她拖出去,貿然動手,真出了事情僱主可不會幫他們擔責任。
江稚聽見江歲寧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寬容理解的話,只是感覺好笑,她湊近了江歲寧的耳邊。
這個往前靠近的動作驚動了周圍的保安,生怕她又動手打人。
不過看起來她似乎冷靜了下來,他們也就沒有輕舉妄動。
江稚貼近江歲寧的耳朵,聲音輕輕地,卻又確保只有她能夠聽得見,“你想害死我的孩子嗎?”
江稚把這句話問出了口,站在她面前的渾身僵了僵。
江歲寧深深屏住了呼吸,讓江稚猜到有貓膩是遲早的事情,她沒有給她留什麼證據,就算讓她知道也沒事。
江歲寧沒說話。
江稚接著輕聲問:“你在擔心什麼?”
江歲寧沉默不語,她擔心孩子是沈律言的,不是擔心,是猜測。
也不只是猜測,幾乎能夠確定。
“你是不是怕我懷了沈律言的孩子啊?”
“好吧。”
“孩子就是沈律言的。”
江歲寧聽見這句話,有種塵埃落定了的痛恨。
她嫉恨的想要發瘋,被刺激的現在就想要當眾掐死了江稚。
江歲寧很早之前就發現自己的佔有慾和嫉妒心,比其他人要嚴重的多,可是她不得不演,要裝作自己很豁達,很開朗。
其實她根本就不是這種人。
“離婚之前,沈律言一直想和我要個孩子。”
“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
“他知道之後應該還會挺開心的吧?”
“不然我和他復婚好了,你覺得呢?”
江歲寧站的已經有點搖搖欲墜,抬眼冷冷盯著她,從深處透著深深的恨意,可是她現在的確拿她沒有辦法。
她快要被江稚說的三言兩語逼得要歇斯底里了。
她盯著江稚的臉,如果不是還有理智,早就衝上去掐住她的脖子,要她死在自己的手裡。
憑什麼!?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離婚了,她現在果然懷的又是沈律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