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去的也很早,她的位置比起上次上前了一排。
幾乎是在正中間。
她剛坐穩,身邊的空位也有了主人。
男人緩緩落座,冷冽的存在感強勢的難以忽略。
他一襲合身的正裝,偏過臉來泰然自若同她講話:“好巧。”
哪有這麼巧的巧合。
都是蓄意安排。
江稚忍著扭頭就走的衝動,表情淡淡,稍稍頷首就算回應。
沈律言搭著長腿,修長筆直的手指落在膝上,漫不經心輕點兩下,他並未再主動搭話。
江稚的目光並未往旁邊分去半寸,眼神定定望向臺前。
光暈落在女人平靜的側臉,面板透白,表情朦朧。
直到結束,兩人都沒有再搭話。
只是江稚要從座位上出去,就不得不經過他的位置。
陸陸續續散了場,男人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也沒人敢來催促。
宴客廳裡的人所剩無幾。
江稚站起來,“沈先生,勞煩讓讓。”
沈律言像是沒聽見,他也站了起來,垂眸望向她,似乎比昨天冷靜了一些,“我想單獨和你談談,幾年不見,就當敘敘舊。”
江稚默了默,忽的淺淺笑了起來。
沈律言太久沒見過她的笑,有些恍了神。
接著,便聽見她淺笑著道:“沈律言,我們只有舊恨,沒有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