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的那一個。
難道他要去當別人婚姻裡的小三嗎?
不該如此。
清早,傅景初開車把江稚和罐罐送到機場。
值機的人不多。
江稚這趟航班不能自行列印登機牌,她先帶著孩子去辦了值機手續和行李託運,工作人員接過她的證件後,過了許久,忽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您稍等,我這邊再查查。”
“好的。”
江稚牽著罐罐耐心的等,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說不上來。冥冥之中總覺得可能會不那麼順利,有些時候女人的直覺就是非常的準確。
幾分鐘後,機場的工作人員很抱歉的抬起頭來對她說:“不好意思女士,我們這邊無法給您和您的孩子辦理手續。”
江稚抿了抿唇,遇事倒是很冷靜,“是哪裡出了問題?”
“您的身份證件有問題,暫時不能出境。”
“哪個身份證件有問題?我回國的時候是沒有問題的。”
對方僵硬的笑了笑,“抱歉,我沒有許可權查詢,只是確實辦不了。需要這邊將您的機票退了嗎?”
江稚深深吸了口氣,“不用。”
後面還有長隊,都是這趟航班的旅客。
江稚走了出去,傅景初看她臉色不大好,手裡也空空的,推車上的行李都還在,他問:“怎麼了?”
江稚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冷靜:“今天飛不了了。”
不止今天。
之後也成問題。
“說我證件有問題。”
江稚不認為是她的證件出了問題,絕是有人從中作梗,不讓她離開。
隻手遮天到這個份上的人,出了沈律言,她暫時也想不到其他人。
江稚帶著罐罐又原路返回。
罐罐已經很聰明,“媽媽,我們是不回英國了嗎?”
江稚現在越發後悔當時將罐罐一起帶回了國內。
她的謊言,瞞不了多久。
她也不可能不讓罐罐見人,被發現孩子的身份是遲早的事情。
江稚摸了摸罐罐的腦袋,“嗯,罐罐,我們再等一等好不好?”
罐罐想了想,“媽媽,其實我也沒有那麼討厭這裡。”
傅景初倒是覺得不回英國也好,要躲的人、心有愧疚的應該是沈律言。
不能指望冷酷絕情的男人有什麼真心。
但是至少她不必東躲西藏。
原路返回剛到家,江稚的手機螢幕又亮了。
這一次,她沒有結束通話。
她捏緊了手機,“舅舅,你先帶著罐罐上樓,我打完電話就來。”
傅景初沒多問,輕輕鬆鬆單臂就將罐罐抱了起來。
房門合上,江稚深深呼吸了兩口,接起了電話。
兩人誰都沒先開口,電話裡安靜的彷彿能聽得清彼此的氣息。
江稚扯起唇角,“沈總還是一點兒都沒變,還是這麼擅長利用權勢來欺負人。”
淡淡的語氣裡,是濃烈的令他接不住的憎恨。
沈律言面色微白,他給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得藉口,連自己聽了都會覺得可笑:“英國天氣不好,常年下雨,不適合生活。”
江稚壓著煩躁,她說:“就算那邊有千萬般的不好,但是有我愛的人就夠了。”
沈律言面無表情嚥下喉嚨裡的澀苦,忍著心頭千刀齊齊落下的陣痛,他微抿唇角,“江稚。”
“你回來了,我就不會放你走了。”
他偏偏要她落腳。
哪怕會扎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