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稚如願以償看到了他眼中的痛苦,密密麻麻,像忽然爆開的引線,他臉色發白,表情難看。
江稚無動於衷的想。
如果他說的話是真的就好了。
真的還對她餘情未了。
真的對她還有點喜歡。
不是江稚有多稀罕沈律言的這點喜歡,而是她也可以仗著這點感情肆無忌憚的去傷害他。
只有愛,只有在乎,被傷害的時候才會覺得痛。
無關緊要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是傷不到他的。
江稚也不是聖人,也想讓他嚐嚐曾經的苦果。
她說完似乎忍耐到了極致,忍無可忍般掙開他的手,開啟門就看見了守在院子外的保鏢。
她愣了下,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狠狠拽了回去。
天旋地轉間,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被扔到了身後柔軟的沙發裡,眼前落下一片陰影,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強行抵在頭頂,她的臉被氣得發紅,眼睛裡泛起潮溼的水色,她冷眼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放開我!”
曲起膝蓋試圖將他撞開。
卻又被更大的力道摁了回去。
男人和女人之間力氣懸殊很大,她在動了真格的他面前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哪怕這幾年她已經有在很努力的鍛鍊自己的身體。
力氣還是很懸殊。
江稚嘴裡不斷說出一些難聽的話,每句話拆分出來都是會殺人的刀子。
欺身壓下的男人,表情從始至終都很冷淡。
情緒冷淡的可怖。
靜靜望著她,靜靜聽著她說的話。
“你除了強人所難還會什麼?”
“我恨你,你看不出來嗎?”
沈律言扣住了她的下巴,在下一秒鐘堵住了她的嘴,這個吻似乎隱忍了多年,來勢洶洶。
她的舌尖幾乎都快要被咬破了。
疼的發麻。
被奪走了呼吸,連喘/息都變得艱難。
她咬了他,血氣很快在唇齒間蔓延。
沈律言似乎不知道疼一樣,另隻手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不給她躲開她的機會,從容溫和的人似乎被血氣激發出了淡淡的戾氣。
他好像要將她拆穿入腹,一口一口給吃掉。
不知道什麼時候,終於結束了這一切。
江稚抬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男人的臉上迅速浮現了明顯的指印,他滿不在乎,也不怕被她打,這點疼和心裡的疼,一點兒都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