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怎麼可能是你的侄女,她如今可是本宮的侄女,作為姑母,本宮著容嬤嬤教教她規矩,顧侍郎有必要這麼急匆匆地趕過來嗎?”
額上冷汗滴落,顧耿心知羲和公主不會善了今日之事,且多半藉此機會,責罰連城,但短暫沉默後,他對上羲和公主滿含嘲諷的冷眸,直言道:“在這府裡,孩子喚微臣一聲二叔,那麼她便是微臣的侄女。”
“哦,這樣啊!”羲和公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倏地面色一沉,道:“那本宮就連你,連你這侯府中的所有人一起責罰,好讓顧連城明白什麼叫做規矩!”
陸玉挽臉頰腫脹,站在連城一旁,眼裡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顧連城,你現在知道掌摑我,羞辱我的後果了吧?”她的聲音不大,但站在她近旁的人都聽在了耳裡。連城望向她譏嘲一笑,清透的眼眸落在羲和公主身上,隨之,清越的聲音揚起:“羲和公主,我爹孃是已不在世,但我的規矩好得很,用不著你來教。還有,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就好,千萬別有**份難為無辜之人。”
“你是想說本宮沒事找事,還是個小心眼嗎?”該死的賤丫頭,就和雲暮雪那個踐人一樣賤,不光讓她的佑兒成為京中的笑柄,今日又當著各府小姐的面,掌摑她的玉兒,讓其也成為權貴間的一大笑柄,若不讓賤丫頭知道些厲害,旁人還以為她這正經的皇家公主好欺呢!
連城淡淡一笑:“這可是羲和公主您自己說的,我可沒那麼說哦!”
“容嬤嬤!”羲和公主被連城說的話,氣得怒到極致,厲聲喚容嬤嬤上前,“去,立馬去……”信陽會冷沉的聲音驟然響起,截斷她的話:“叫那老東西替你去作惡嗎?”乍一聽到信陽侯的聲音,羲和公主身子一震,跟著臉上更為難看,驀地站起,轉向信陽侯,怒道:“作惡?我叫容嬤嬤去教訓教訓一個不識規矩的賤丫頭,就叫作惡,陸臻,你睜大眼睛好好瞧瞧你的女兒,看清楚她的臉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信陽侯掃了陸玉挽一眼,冷沉著臉道:“她無禮在先,受點教訓那是她自找,怨不得旁人!”
“你,你……”手指信陽侯,羲和公主深吸口氣,壓下心頭熊熊燃燒的怒火,眸光隨之挪離,聚在容嬤嬤身上,一字字道:“去,那賤丫頭掌摑小姐幾巴掌,你替本宮翻倍給還回去,順便再教教她什麼叫做規矩!”
容嬤嬤恭謹應聲是,便徑直往連城面前走。岑洛與從正堂趕過來的男賓站在一起,薄唇緊抿,未語一句,他要看那身著青色長裙,淡定自若的女子,該如何應對羲和公主手中的“利劍”。
“羲和公主,微臣的侄女掌摑陸小姐是有些魯莽,但陸小姐辱微臣的侄女在先……”顧耿急聲為連城做著辯解,奈何羲和公主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冷著臉厲聲道:“本宮不想聽你多言,站一邊去!”說著,她驀地一甩袖,坐回椅上。
信陽侯見其如此蠻不講理,神色一凜,道:“你這般跋扈,就不怕有辱皇家顏面嗎?”
“我為我的女兒討回公道,與皇家顏面沒有任何關係。”羲和公主沒有看信陽侯,哼了聲,冷冷道出一句。
連城很淡定,即便容嬤嬤已快走至她面前,她神色間絲毫不顯慌亂。
“你確定要替你的主子教我規矩?”她微笑著問容嬤嬤。
“連城公主掌摑我家小姐,這筆賬即便公主不吩咐,老奴也會替我家小姐還回去。”容嬤嬤在連城面前站定,森寒著臉道:“還有,連城公主說話不過腦子,出言頂撞我家公主,且不知禮儀規矩,這都要老奴費心進行一番調教,還望連城公主識相點,否則……”
“否則怎樣?你該不會要替你家主子當場吃掉我吧?”真氣運轉,連城身上的青色衣裙頓時恣意舞動而起,她沒動,但容嬤嬤那壯實的身子卻倏地踉蹌後退數步,跟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