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皇甫熠臉上浮現抹如月華般璀璨的笑容,勾唇道:“你沒感覺到最近的我有所收斂嗎?”
微一怔,任伯目露疑惑:“有嗎?”
皇甫熠笑:“難道沒有?我可是覺得最近我收斂了不少呢!”
“那今箇中午在南湖上發生的事又作何解釋?”雖是問,且言語中還帶著些許責備,但任伯眼裡卻流露出淺淺的笑意和無奈。
“我那是看到兄弟有危險,情急之中出手罷了,誰知那老狐狸的孫子不知作何想的,竟突然冒出來阻我的路,這要是放在往日,我必會取了他的命,但我沒有,只是與他切磋了兩招而已。”皇甫熠很隨意地說著,好似與岑洛交手,完全不是他有意為之。
任伯笑著搖了搖頭:“你呀,明知岑老丞相是隻老狐狸,還要和他最為*愛的孫子過不去,這不是自個給自個找麻煩麼?”
“麻煩?我可從來都不怕麻煩。”皇甫熠無所謂地說著,忽然,他的眸色轉為幽暗,語氣微冷:“再說,那假面君子明明快要與旁人大婚,卻對我的兄弟動起了心思,說什麼,我也不答應。”
“若我沒記錯的話,顧二小姐與岑公子之間的婚約好像並未解除。”任伯臉色凝重道。
“那婚約在我眼裡不過是張廢紙,就是我那兄弟,恐怕也沒將那一紙婚約當回事。”
皇甫熠眸色恢復淡然,悠悠道。
默然片刻,任伯轉身走向門口,很是隨意地說了句:“有可能的話,我想見見顧二小姐。”
“她現在還不是很待見我,等有機會,我會讓她和你見上一面。”回想起下午和夜間與連城之間的種種,皇甫熠禁不住翹起嘴角,朝著任伯的背影又補充了句:“任伯,見到顧二,你會喜歡上她的!”
任伯剛走出書房,聞言,腳下步子一個不穩,差點栽倒在地,暗道:混小子,有這麼和老人家開玩笑的嗎?
“哈哈!”皇甫熠見此情景,朗笑出聲,道:“任伯,我說的喜歡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哦!”說著,他再次笑了起來。
穩住身形,任伯加快腳步,嘀咕道:“混小子,真是個混小子!”
潺潺流水聲在靜謐的夜裡聽著尤為清晰,連城在皇甫熠離開後,獨自坐在橋欄杆上邊欣賞著高懸在空中的明月,邊細嚼慢嚥著皇甫熠塞給她的水晶餅。
月色皎皎,橋下的流水宛若一面瑩亮的鏡子,吸納著月華,然後再由著水面釋放而出,瑩瑩光芒,令這靜謐的夜更為之安寧。
如此美的月色,若是再能聽到清幽古雅的琴曲,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連城想象著,腦中倏然間就劃過一道亮光。
心中不由一喜。
她是不會彈什麼古琴,可記憶中的原主會啊,且尤為擅長!
連著“嘖嘖……”好幾聲,連城打心底佩服起自己這具身子的原主來,除過有著深厚的內力,及上佳的武功,女紅,琴棋書畫,她,她竟然都會,還樣樣精湛異常,佩服,實在是佩服!
雖然這些技藝,於她來說無關緊要,但常言道,藝多不壓身,閒時用它們來打發時間,也蠻不錯。
“幫我個忙?”
“啊?”是誰在與她說話,聲音冰冷沒有丁點溫度,連城驀地提高警惕,起身朝周圍環顧一圈,沒看到人,她竟然沒看到有人在與她說話,奇怪,是她出現幻聽了嗎?
就在她東張西望之際,那傳入她耳裡的聲音又響起:“我就在你不遠處。”隨著聲音消失,一身穿墨色長衫,臉蒙黑巾的修長的身影就凌空而落,出現在連城眼前數丈外的假山上,“我
用的密音入耳之術。”
密音入耳之術?
原來是密音入耳之術,就說她怎麼覺得怪怪的,還以為自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