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說這有什麼用?”蕭父看向坐在榻上的夫人,長吁短嘆道,“蓉兒有告訴過咱們,說顧寧那丫頭因為那混小子出事,不僅大病一場,而且人也消瘦得令人心疼,就是平日裡掛在臉上的笑容,都幾乎再難看到。你覺得她要是聽到今日這事,會遭受怎樣的打擊?”
蕭母聞言,心裡不由為顧寧生疼,“那你說怎麼辦?你那兒子就是一根木頭,只要是他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你這話就是笑話!”蕭父冷著臉,氣憤道,“顧寧那丫頭是他認準的吧,結果呢?他還不是從外面帶了女人回來,並且兩人連孩子都有了,難不成你想讓那混小子左擁右抱,委屈顧寧那丫頭一輩子?”
“我怎麼捨得委屈寧兒,可是……”蕭母正說著話,就聽到蕭湛沉穩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我會娶寧兒。”二老說的話,他剛在門外都有聽見,那傻丫頭竟然因他病倒……
蕭湛心裡一陣疼惜,推門而入,“我有與鸞兒說過,家裡有未過門的妻子,如果她執意要跟著我,那麼只能做平妻。”
“平妻?你個混賬東西,還給老子整出個平妻,你這是不把寧遠侯府往眼裡放,還是有意羞辱顧寧那丫頭?”蕭父抓起桌上的茶盞,毫不含糊地朝兒子身上砸了過去。
蕭湛沒有躲避,硬生生被砸中左臂,蕭母看著心疼,嘴上卻道,“寧兒夜裡做夢,夢到你被一幫子騎馬的壯漢圍殺,驚醒後她就病倒了!待人稍微有了點精氣神,就求熠親王和熠王妃,還有寧遠侯安排人離京找你,那丫頭這幾個月來,心裡有多苦你知道麼?”
“爹,娘,我是有被一群馬賊圍殺,再此之前還被人暗算,如果不是鸞兒一家人相救,我恐怕已死在那夜……”蕭湛敘說著那晚的事情經過,聽得蕭父,蕭母臉色變了幾變。
“她的父母為救你都死了?”蕭父問。
蕭湛點頭。
蕭母道,“因為你身中那種藥,那女孩子便將身子 給了你,隨後圍殺你的馬賊……”一家子為救他的兒子,家破人亡,只留下個柔弱的女兒活著,而那女子又是因為那種原因……這,這要他們如何是好?習武之人最在意的無非是個“義”字,難道他們要恩將仇報,將那女子趕出府?
要是不那麼做,寧兒那丫頭又該怎麼辦?
退婚,無疑會毀了那孩子的一生,但不退這門親事,就得委屈那孩子。
蕭母一時間頭痛,蕭父坐在椅上更是一句話不說。
良久,蕭母看著兒子,一臉嚴肅道,“寧兒那丫頭不會答應的,她絕對不會答應你有平妻,你和她認識時間不算短,應該瞭解她的脾性。”
“我會求她答應!”蕭湛眸色堅定,一字一句,道,“她是我認定的女人,我一定會娶她過門!”
“派人去侯府請寧遠侯和蓉兒過來吧,今日這事得先讓他們知道,要不然一旦在京中傳開,再傳入顧寧那丫頭耳裡,事情恐怕就鬧得很難收拾了!”蕭父長嘆口氣,目光鎖在蕭湛身上,道,“你和那山裡女子的事雖然事出有因,但這於寧遠侯府和顧寧那丫頭來說,是極為直白的羞辱,照為父看來,咱們府上和寧遠侯府這門親十之**怕是結不成了!就是蓉兒,也恐在侯府難以做人!”
蕭湛嘴角緊抿,半晌,言辭堅決道,“我會向寧遠侯解釋,也會向寧兒解釋,無論如何,都要娶寧兒進門!”
蕭母喚丫頭進屋吩咐一句,就見那丫頭恭謹應聲是,退離而去。
顧祁夫婦收到蕭府下人送來的訊息,心裡好一陣激動,可是當他們到蕭府後,從蕭湛口中知曉聶鸞的存在後,兩人頓時如蕭家二老一樣,臉色變得凝重。
顧祁很想痛揍蕭湛一頓,但在妻子和蕭家二老面前,他強行忍住了。而蕭蓉則情緒有些激動,抓著蕭湛的胳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