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雲成不由攥緊了茶杯。
白日死了一個人,而且她還蹲在那裡看了那麼久。看的那麼認真,要不然也不會發現死因有異。
女子畢竟是女子,又是自己熟悉的,且信任的人死去了,她心裡一定很害怕吧……
常雲成慢慢的喝完水,又走過去開啟了屋門。
“大哥……”
一聲女子的嘆息幽幽的在室內響起。
聲音突然,再加上剛剛想到的事,常雲成竟忍不住頭皮一麻。
“我說你是怎麼個意思?”齊悅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常雲成身形放鬆,頓時又有些惱怒。
“大半夜的,你亂叫什麼!”他不由低聲喝道。
那邊被褥摩擦聲。適應黑暗的常雲成可以看到齊悅翻轉身就那樣側躺著看過來。
“大哥,你也知道半夜了啊。”她說道,帶著無奈,“那門再好玩,你白天玩個夠可好?”
常雲成勃然大怒。
這邊齊悅還沒說完。
“或者。你有什麼……不良嗜好?”她帶著幾分揣測說道。“比如喜歡偷窺女人睡覺?”
回答她的是門砰的一聲巨響。
“不知好歹!”以及一聲沉悶的喝聲。
齊悅皺眉,什麼不知好歹。這人真是莫名其妙,不過好在那邊終於安靜下來了,她翻個身面向上,看著黑黑的房頂,輕輕的吐了口氣。
一個人說死就這樣死了麼?
悄無聲息的死了麼?
她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死的麼?
還是不知道的好吧……
這裡的人,這個侯府的人,已經可以吃得飽穿得好,衣食無憂一輩子的人,難道還不滿足?這些人心裡倒是想的是什麼?
齊悅伸手抓住被子,將自己的臉慢慢的罩起來。
晨光朦朧的時候齊悅自然醒來,她起身下床,習慣性的抓著頭眯著眼尋淨房,頭撞到隔扇上才想起自己換了新地方住。
那個男人……
齊悅探頭往那邊看了眼,臥房的門大開著,她遲疑一下走過去。
床上被褥被掀起來,沒人。
“常雲成?”她喊了聲。
沒人回答。
“世子爺?”她又喚了聲。
室內依舊安靜。
這男人是個軍人,一大早練武去了吧。
齊悅鬆了口氣徑直走向淨房,才一進門就見一個男人光著身子背對自己,將一桶水唰的倒在身上。
齊悅下意識的驚叫一聲閉上眼。
“你這變態!我喊你你答一聲會死啊?”她氣道。
“我沒聽見。”常雲成慢悠悠的答道,又一桶水澆了下來,一面轉過身。
齊悅閉著眼忙忙的退出去。
常雲成晃悠悠的洗漱收拾好出來時,齊悅就坐在椅子上,一臉不悅的看著他。
那邊有阿如和秋香躡手躡腳的在鋪床疊被的收拾,屋門也開啟了,冬日晨光讓屋子變得亮堂起來。
看著齊悅緊繃的臉,常雲成不自覺的彎起嘴角。
“……又是這樣,到底誰有不良嗜好啊?”他說道。
齊悅知道他說的什麼,瞪眼看他一刻,吐了口氣恢復平靜。
常雲成看著她的神情,嘴邊的笑意也消去了。
“我知道你不習慣,我也不習慣。”齊悅說道,“可是現在如果我去給你父親說我硬要搬出去住,估計你得挨一頓好打……”
低著頭原本拉下臉的常雲成聽到這裡,嘴角忍不住抿起來,說好聽話對爺來說是沒用的……
“當然,你捱打倒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打完了你,你父親覺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