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簇動了一下柳眉,顯然她那細嫩的臀部應該是不太適應這質地堅硬的純木凳子的。
“我說你們倆是不是搞錯了,你們建房子應該是房產住建部門的事情,和我這扯也不上啊?”老時漫不經心地說。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
“哎呀,你羅裡羅索地說上半天,都說的什麼呀?人家時局長也不是外人,你就直說不就得了嗎?真是的,整的跟雞下蛋似的,費那大的勁。”
女人有點生氣地拿眼瞟了一下男人,又換成那親和的笑臉,挑著細眉,閃動著長長的睫毛,露出兩行皓齒,對著老時說:
“時局長,是這麼回事,那個南城那兒不是馬上要拆遷了嗎?這個您也是知道的,拆遷是要憑面積說話的,這不,有幾家就找到我們,讓趕在拆遷之前給他們建房子。這條件就是他們家裡出錢,給地方,我們負責承建,當然這裡麵包括建築的風險問題,都是要我們工程隊來負責協調的。
最近我們也注意到了,你們的兄弟每天都在那值班,實在也是很辛苦的。其實拆遷之前搞建設這都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說出來也是人之常情。
說句笑話,那都是雙贏甚至是多贏的事情,這一點,時局長您應該比我們更清楚的。您不認識我們不要緊,這一回生二回熟嘛。
今天就算先交個朋友,這也不瞞您說,幹哪行就有哪行的規矩,我們馬哥說了,寧可上刀山下油鍋,絕不會把朋友拖。我們做這行也已經有些日子了,交過的朋友,去過的地方,您可以去打聽打聽,那絕對是信譽可靠的。”
女人說著,朝男人遞了個眼色,並迅速起身跑過去把門關上了,男人立馬從隨身的小包裡取出厚厚的兩沓紅票子,放到了桌上。又相互看了一眼,便雙雙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哎呀,這錢還真是好東西。就你們今天這些,那就差不多是我一年的工資啊!我家那幾畝地再怎麼種,就是幾年的糧食也賣不了這麼些錢啊!”
老時站起過來,拿起那些錢在手裡晃了晃說,“但是,你們說,這錢我能要嗎?”
“哎呀,時局長,時大哥,您說這話就太見外了。就這點錢也就是給您抽抽菸喝喝酒的,這也不算什麼的。就算我們今天初次登門的見面禮吧。
你看看您現在住的這地方,老實說,我們走南闖北,從東到西的,從未見到過一個堂堂的大局長住這樣的房子。時大哥,要我說吧,您這也太廉政了,做個幹部,雖然不能說要大富大貴的,起碼也得對得起自己和家人吧。
我們知道就是這房子,還是你們租的吧。要我說,你們公務員的工資也太低了,現在房價是在天天漲,就守著這點破工資,真的要想改變住房條件,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有權不使過期作廢這話有點俗,不拿白不拿這話有點露,但是我覺得吧,這做人就得圖實在的,你說那貼標語喊口號的有什麼用啊,最終居家過日子還是錢當家。
您說就像您是大局長不假,可是您到菜市場去買菜,那就是差一分錢,人家也不會讓的。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害您的。也不要您擔什麼風險。
就給個十天八天的,讓你們的兄弟好好休息休息,或者組織一次旅遊什麼的,我們十幾號人,日夜加班,絕對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女人幾乎就要去抓老時的手了,那副至誠至善推心置腹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宛若一位善良的人民教師在教育一個頭腦聰明但就是不肯用功學習的學生。讓人感覺你如果不聽她的話那簡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甚至是十惡不赦冥玩不化。
男人顯然很滿意女人的表現,他使勁點著頭,一副此言不差言之有理的贊同表情。
“行了行了,你們也不要再說了,你們就是把天說紅了,我也不會要這錢的。趕緊拿走,順便我再奉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