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真真輕蔑地笑了笑,實際上除了這具身體,她跟陸志山可以說得上是八輩子打不著一杆。
陸志山聽罷,眉頭皺起,臉色也跟著微微陰沉下來。
“蜜香餅兩個一文錢,謝謝陸老爺!”陸真真歪著腦袋,一副巨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她現如今是市井小民,不需要維持什麼大小姐模樣,只要自己覺得舒坦,愛怎麼做就怎麼做。
陸志山看在眼裡,心裡卻搗鼓著,這丫頭確實跟以前大不相同,看來這段時間的遭遇應該很糟糕……!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兒,就算被逐出陸府也改變不了。”陸志山說著,讓身後的隨從拿銀子出來,放下一錠銀子在桌上。“這是給你的,也算是爹爹對你們的補償。”
陸真真聽罷,緩緩走到陸志山面前,伸手抓起桌上的一錠銀子,放在手上稱了稱;而後把銀子放在嘴邊用牙齒咬了咬,是真銀;隨後,她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啪啦啦一聲把荷包裡面的銅板全部倒出來,五個十個這般算著,最後幾乎是把這幾天所有的營業額都數完,才將一百多個銅板用一個小布袋裝著遞給陸志山。“這是找你的錢,至於我們一家,不需要陸老爺來補償,我們生活得很好。”
陸志山聽罷陸真真這一席話,頓時火冒三丈。“你!”
陸真真鄙視地把小布袋往他手上一丟,“至於陸老爺你要或者不要都不關我的事,因為我已經把錢找還給你了,灑於街上惠了百姓也罷,拿回去賞給下人也罷,悉隨尊便。”
陸志山‘哼’一聲站起來,臉色欠佳地看著陸真真,最後僵硬的臉上逐漸變軟,最後長嘆一聲。“我今日來,我想來提醒你一件事。”
“有勞陸老爺,我的事情自己盡知,不需要陸老爺提醒。”
“也罷,你回去與你孃親說,鍾家日前派人送來聘禮了,讓她有時間回府一趟商議大婚事宜。”陸志山說罷,不顧陸真真一臉疑惑,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鍾家?聘禮?大婚?
她倒是有點糊塗了,這什麼跟什麼?
心裡疑慮重重,但是又不明其中糾葛,便拋之腦後,繼續忙活。
等忙完之後,她跟張漢兩個坐在桌上吃餅算賬。
到這個時代這麼久,第一次把一錠一兩重的銀子拿在手心上,她心裡難掩地感到興奮激動,雖然這錠銀子是陸志山拿出來的,但是她有找錢給他,即是說明,這錠銀子是她正正當當得來的。
銀子拿在手上左摸摸右瞧瞧,就差拿刀把它割開看看裡面是不是純銀的。
“姑娘,怎的你以前沒見過銀子麼?”張漢吃著餅,一邊記錄著今天的業績,一邊好奇地看了陸真真一眼。
“是啊,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銀錠子。”陸真真光是看著銀錠子,神魂俱失地說。
張漢只是抿抿嘴,心裡暗想,這姑娘以前在陸府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堂堂嫡女千金竟然沒見過銀錠子,看來劉氏那母子幾人以前定是罪惡多多,若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
陸真真是不知道張漢在想什麼,要是知道的話她非得懊惱好一陣不可。
“姑娘,今天廟會,這邊的人都到大西街去了,你可要去?”張漢好奇地問,前幾天他有聽她問過隔壁店鋪老闆關於廟會的事情,想來應該是要去的吧!
“嗯!”陸真真擦了擦銀錠子,把銀錠子裝進懷中,“跟我們隔壁村的楊逸楊秀才相約了一道進城,我這會兒得先回去了。”
張漢輕輕‘哦’了一聲,“姑娘為何不在城裡等著就好,也不用來回走那麼辛苦。”
“我也想啊,不過這銀錠子……還是拿回家比較安全。”陸真真神秘兮兮地輕輕拍了拍胸口裝銀錠子的位子,賊兮兮地笑了笑。“我還是先走,這邊你一會兒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