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陪伴,哪怕沒人陪伴,也不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
就算是跟一群陌生的人呆在一起,一整天也沒說上一句話,也比一個人呆在家裡安安靜靜的好。
陸真真就曾見過一個老頭,聽說隔壁玩得挺好的一個老頭去世,便嚇得門都不敢出。似乎那個老頭死了,下一個死的便是他。
可是人生在世誰能無死,不管是害怕或者的豁然接受,都難免一死。
一路上有了老頭的陪伴,再加上有牛車坐,倒是過得很快。她把帶過來的餅遞了兩個給老頭吃,餘下的他們兩個也毫不客氣吃了,剛剛出門都未曾吃過東西呢。
到中午時分。終於來到臨鎮,坐在牛車上顛簸了半天,陸真真骨頭早就散了。
老頭送他們到鎮門口,便要離去,陸真真忙攔住他從荷包裡拿了銅板出來,“大爺,這一個銅板是給您買些東西吃的,您且收下吧。”
大爺看著陸真真手裡的銅板,隨後哈哈笑道:“老頭我兒子是打獵的。兒媳婦是賣菜的,婆娘幫人繡花縫衣的,什麼都不缺,小姑娘還是與你家郎君一道去吃個熱食吧。”說完,大爺揚起手中的鞭子抽在牛屁股上,緩緩走遠。
走出好遠,陸真真還能聽到他爽朗的笑聲。
回過頭,見木子峻正看著她,“你、你瞧著我做什麼?”
木子峻沒說什麼,依然是微微笑著看她。然後走過來伸手攬著她的肩膀,兩人一道走進城門。
兩人先在路邊尋了一家客棧打尖,匆匆吃了午飯,兩人便在路邊找人問了路。
還好這個鎮小,而且種荷花的也就那一家,很快便問到路。
小鎮風景如畫,木子峻此行還真是來對了,陸真真心想著,或許他無意要來看風景,卻有意外收穫。
對於木子峻來說,這次確實無意來看風景,見到小鎮風景如畫,確實是意外收穫。他這段時間一直無好畫作,便是因為好長一段時間未曾出門遊歷,如今倒好,無心插柳柳成蔭。
兩人沿著穿越鎮上的小河一直往下游走去,聽指路的人說,只要沿著河邊一直往下走,大約三四里地有幾個好大的荷塘,那便是他們此次的目標。
小河不大,僅能容兩艘貨船並行,河的兩邊是整齊的垂柳,此時柳葉早已掉光,只剩一支支光禿禿的柳條。
樹下是矮矮的野草,還有一條經年累月走出來的小路,而他們兩人此時就是順著這條小路往下游走去。
大約走了有小半個時辰,終於看到小河水被引入另外一條不大的溝渠。溝渠挖得很深,至少是一人以上的深度,秋季正屬旱季,所以流過溝渠的水僅僅不到膝蓋那麼深。
順著溝渠繼續往前走,前面是一片荊刺,開滿了紅色的荊刺花,秋風一吹,優美的身姿隨風擺動,恍若一個個穿著紅衣的新娘子正在期待著面見自己的新郎。
穿過荊刺叢,眼前豁然開朗,是一大片金黃之中帶著綠油油的荷塘,荷塘之大,任陸真真站在荷塘邊上竟然望不到另外一邊,這其實也歸咎於她身高的問題。
見到荷塘,兩人自當喜形於色,牽手沿著荷塘邊走。
走了約一炷香時間,終於在前面不遠處見到一間茅草屋,茅草屋前不遠有一箇中年男子正在把一截截碩大的蓮藕裝進邊上的十幾個籃子裡。
看來這個人便是這荷塘的主人了。
陸真真拉著木子峻的手,加快腳步小跑上前去。來到那中年那字面前,微微笑著問道:“大叔,這荷塘可是你家的荷塘?”
那中年男子抬起頭來,黝黑的臉上沾了荷塘汙泥,衣服上也滿是汙泥,雙腳更是髒得看不到面板。他語氣有點不善,說道:“這荷塘正是我家的荷塘,請問二位有何指教?”
陸真真心裡暗想,這男子莫不是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