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離開。”我的唇角泛起一絲得意的微笑:“事實證明,我賭贏了,拓跋醇照會全力在通往宣城的道路對我們進行堵截,我們只有避過眼前的風頭,才有機會離開。”
阿東不無憂慮道:“可是風頭何時才能過去呢?”
我充滿信心道:“我們逃走的訊息馬上就會傳到宣城,陳先生和楚兒肯定會想出辦法來幫助我們。”
阿東道:“他們遠在宣城,如何幫助我們?”
我微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過幾天就會傳出我平安抵達宣城的訊息。”
這是我來到北胡後睡得最為安穩的一夜,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所在。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阿東為我買來早餐和衣物。今日是拓跋壽繕昇天之日,按照常理,國內所有的民眾都要身穿黑衣。
我洗漱完畢,換上黑色胡服。
阿東道:“我剛才去公主府前看過,騰多爾等人已經被驅逐出境,不過王妃娘娘好像被留了下來。”
我點了點頭道:“拓跋醇照不會輕易放綠珠回去,這件事以後再說。”
阿東道:“北胡剛剛經歷了戰事,難道他們還想挑起戰爭嗎?”
我冷笑道:“拓跋醇照想的是短期內迅速改善國內的情況,當初也是在我逼迫下才放棄了綠海原的土地。現在我父皇一心想將我除去,他們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
阿東道:“我真的搞不懂,天下間竟然會有這樣的父皇,他居然聯合外人來對付自己的親生兒子。”
我心中暗道:“或許歆德皇對我並沒有那種所謂的骨肉親情,因為我根本不是他的親生骨肉。這老混蛋敢如此對我,他日我若有機會,定然要他不得善終。”
我淡然笑道:“或許在父皇的心中,他還能繼續地坐在大康的皇位之上,我自然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阿東感嘆道:“如果大康的政權繼續執掌在他的手中,恐怕國無寧日了。”
我充滿信心道:“他沒有多殺時日了。”這次歆德皇與北胡之間的私底盟約,徹底斷送了我對他的最後一絲奢望,心中僅存的那點所謂親情早已蕩然無存。
我和阿東混入了祭祀拓跋壽繕的隊伍中,北胡百姓手中全都拿著潔白的哈達,步行向拓跋壽繕的皇陵走去。隊伍共有三列,兩旁是自發組織的百姓,正中是皇族和官員的隊伍。
為了表示對已故先汗的尊敬,每人全都是步行前往,我和阿東夾雜在隊伍之中,手捧白色哈達,不時留意正中的隊伍。
來到皇陵前,百姓的隊伍將整個皇陵圍繞起來,先由皇陵向先汗敬獻哈達。
我仔細留意著場地的正中,拓跋醇照手捧哈達第一個走了上去,將哈達恭恭敬敬地放在祭臺的日月輪盤之上。
緊接著,皇族逐一將哈達放在祭臺上,不多時那祭臺上便完全變成了白色。綠珠終於出現在我的視野中,她美目含淚,容顏憔悴,敬獻哈達之後,竟然跪在祭壇之上大聲哭泣了起來。
我心中不禁一酸,綠珠肯定是在為我的命運而擔憂。愛人雖然近在眼前,我卻不能上前相認,這是一種怎樣的悲哀,我的眼眶不覺溼潤了。
王公貴族敬獻完畢,環繞祭臺默誦悼詞,然後才輪到百姓的祭祀。成千上萬的百姓將手中的哈達敬獻在祭臺的周圍,整個草原變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
從眼前的情景看來,無論拓跋壽繕的功過如何,他在北胡人心中仍舊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
頭戴面具的薩滿開始圍繞祭臺跳舞,我和阿東在東胡多年,對胡人的祭祀儀式多少也有些瞭解,可是如此規模盛大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
人群中我看到一個熟悉的倩影,竟然是博貼爾的小女兒索沫兒,她和兩位姐姐也在祭臺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