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世琮冷冷道:“你們想得倒美,變著法把我支回潭州去。我不管,我也要留在這裡,你們不走,我也不走!”
孔瑄哭笑不得,心知他是說氣話,也不理他,身形一翻,躺落於院中地上,雙手枕在腦後,遙望星空,還哼起小曲來。
慕世琮惱得一陣,知事情已成定局,縱是萬般無奈也別無他法。索性不再想,撲了過來,按住孔瑄胸口就往他嘴裡灌酒。孔瑄笑著躲閃,直至被灌得劇烈咳嗽,慕世琮方才罷手。
二人得順利擒住仇天行,心懷舒暢,飲完酒又小憩了一會。待天空隱現晨光,估算時辰,迷藥應已發揮作用,慕世琮與孔瑄站起身,緩緩步至西廂房門前。
慕世琮左手撫上窗臺下第三塊青磚,向下運力一按,屋內傳出‘喀喀’聲響。二人相視一笑,孔瑄道:“還好這一個月,工匠們沒偷懶。”
慕世琮得意道:“也幸虧父王有先見之明,早傳了我這機關之法。”
二人推開房門,此時屋內光線已夠明亮,孔瑄望向癱倒於屋角的仇天行,神情漸轉複雜,似有些不忍。但轉念想起這人才是一切前塵恩怨的罪魁禍首,縱是他有恩於自己,也抵不過殺葉元帥之仇、欺騙父親及傷害自己之恨,終平定心情,緩緩走至仇天行身邊,蹲落下來,點上了仇天行的數處穴道。
望著仇天行那張人皮面具,孔瑄心中百味雜拜,半晌都不再動彈。
慕世琮見他只是呆呆地蹲在那裡,心中不耐,衝了過來。他蹲下身在仇天行身上摸了一陣,掏出數個瓷瓶,回頭道:“孔瑄,你看看,哪個是解藥?”
孔瑄伸手接過瓷瓶,一一拔開細聞了一下,皺眉道:“好象都不是,沒有七葉花的香氣。” 慕世琮有些著急,一扯仇天行的衣襟,口中道:“他應該是將解藥隨身帶著才是。” 孔瑄正拔開最後一個瓷瓶的瓶塞,忽然背後寒毛一豎,莫名的覺得一陣恐慌,感覺到身周有種危險的氣息在流動。本能下,他身如星火,疾撲向慕世琮,堪堪將他推出一尺多遠,‘嘭’聲響起,仇天行重重的一掌擊在了他的左肋。
孔瑄眼前一黑,心知到了生死危急時刻,他雙臂下意識揮出,趁仇天行未挺腰而起,迫住他的起勢。右足急勾尚未反應過來的慕世琮,向房門口大力甩出,慕世琮身如飛雁,待到屋外,他也反應過來,挺身立住。
孔瑄暴喝一聲:“你快走!”拼著雙足受傷,雙拳猛力擊出,一力壓住仇天行挺身之勢。 慕世琮卻無絲毫猶豫,再度掠入房中。眼見仇天行右足蹬向孔瑄腹部,慕世琮順勢抄起先前放落於地的長劍,寒光凜冽。仇天行怪嘯一聲,一股真氣湧起,身形如陀螺般在地上旋轉,激起一股勁風。孔瑄與慕世琮齊齊退後一步,仇天行已飛起身來。
慕世琮知孔瑄已中一掌,手中又無兵刃,飛身撲上。孔瑄則知仇天行武功高強,得合自己二人之力才能贏得生機,也是強壓下左肋劇痛,猱身向前。
三人片刻間便已過了上百招,仇天行被他二人聯手招式逼住,固是無法取勝,孔瑄與慕世琮也一時脫不出他的掌風。
只是三人交手之間,都控制著不發出太大聲響,而且都不出房門一步。孔瑄越鬥越是憂心,自己能不能逃脫仇天行之手尚是其次,他唯恐激鬥聲引起左鄰右舍的注意,給慕世琮惹來殺身之禍。 正憂切間,仇天行忽桀桀一笑:“阿瑄,小侯爺,我有幾句話說。”
孔瑄與慕世琮心意相通,慕世琮手中長劍劃出一道銀圈,護住赤手空拳的孔瑄,二人齊齊後退一步,身形一凝定,一剛勇,冷冷望著仇天行。
仇天行眼神深晦,在慕世琮與孔瑄面上看了一陣,又環顧屋內,笑道:“沒想到我兄長還留下這一手,倒是讓你們算計了一回。只是可惜你們不知,我早預料到你們可能會下迷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