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定要與明月取得聯絡,便及時出現,將你們帶了回來。
容兒,是我對不起你,將你捲入這無窮的風波之中,讓你吃了這麼多苦,還累及孔瑄,累及藍家眾人,我實是有愧於心。
容兒,從今日起,你便是自由之人,我也要真心皈依佛門,徹底放下前塵舊事。那寶藏,你若能找到,就拿去救人吧。”
六二、同穴
月兒掛上樹梢,清風吹動藤蘿,院角草叢中,流瑩明明滅滅,結群飛舞。 安心安意開心笑著在院中點燃燈籠,擺上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慶祝藍徽容心疾得愈。雖知前路漫漫,困難重重,見她二人這般高興,孔瑄與藍徽容也靜靜微笑,眾人象一家人團聚似的,開開心心的吃了頓飯。
席間,藍徽容才知,當初莫爺爺因四處打探太子皓的訊息,竟被仇天行知道了他的存在。仇天行知莫松華當年隨昭惠公主而行,有可能知道清娘及寒山圖的下落,便派出人馬假借太子皓的名義來誘捕於他。
莫爺爺看破他們詭計,一番激戰,得以脫身。但因為那些人拿出了太子皓當年的隨身物品,莫爺爺斷定太子皓應該還在人世,便留書讓藍徽容到新州見無塵師太,才有了後面的這一系列風波。
晚飯後,安心安意將當初搬過來的清孃的遺物取出,藍徽容將母親的遺畫一一展開。無塵早已悉數看過,搖頭道:“我早看過了,沒有一幅與當年的寒山圖有相似之處。容兒你仔細些,想想你母親當年有沒有說過什麼特別的話。”
一幅幅畫卷展開,藍徽容也回憶起諸多粼光碎影般的往事。一些細微之處此時回想起來,母親皆是含有深意,而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藍徽容撫上這些畫卷,心潮難平。 她伸手取過一幅畫,慢慢展開,面色微變。畫中葉天羽身著青袍,策騎而行,衣袂帶風,身形如松,身後三人相隨,縱騎馳騁,正是那幅四人笑傲青山圖。
孔瑄見她面色有異,湊過來看了一眼,嘆道:“這位就是葉元帥?”
無塵將畫軸接過,神情似喜似悲,良久低聲嘆道:“一代奇才,卻為親生兄弟所害。唉,清娘當時也和我說過,覺得棋子坡的事情不是外面所傳的那麼簡單,不料真被她說中了。” 待所有畫卷看過,都不見有與寒山圖相似的,而藍徽容也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眾人皆感失望。清娘,究竟將寒山圖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留下來了呢?
藍徽容再將所有畫軸一一細看,努力回想母親以前的話語。孔瑄見她撐著頭,秀眉深蹙,有些心疼,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明天再找吧,別想壞了腦子,我可不要一個白痴娘子。” 藍徽容一笑,眉頭舒展開來,正待說話,孔瑄所說‘白痴’二字迴響於腦海,心中一動,‘啊’地一聲,急速俯身檢視每一幅畫。
藍徽容再將每幅畫看了一遍,將其中一幅拿了起來。眾人探頭望向她手中畫卷,正是那幅四人笑傲青山圖。見藍徽容將那幅畫先是擺正,又將畫倒過來,又橫過來凝神細看,都不敢出聲,唯恐驚擾了她的思緒。
藍徽容的嘴角慢慢湧起笑容,將畫攤平放於案上,輕聲道:“你們仔細看看,這畫中畫的是什麼?”
眾人圍過來,看了良久,無塵前後左右看了一回,道:“這是一幅很普通的遊樂圖,與原來的寒山圖相差太大,我倒沒看出什麼異樣。”
孔瑄想了想道:“是不是這後面的山,喻示著什麼?”
莫爺爺搖了搖頭:“這山畫得太朦朧,而且是遠景,不象。”
安心拉著藍徽容的衣襟搖道:“小姐,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藍徽容微笑著望向那幅畫:“任何人第一眼看畫,必然是看這畫紙上,畫了什麼東西。” “那是自然。”
“任何人要看這畫上畫了什麼,必定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