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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氣激湧,她奮力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那元禮面色一變,眼中神光收斂,輕哼一聲:“這丫頭,倒是心志堅強,害我功虧一簣。”

他慢慢俯下身,凝望著藍徽容雙眸緊閉的嬌弱之態,垂落於榻上的如雲秀髮,腦中浮現那日清晨她飄下城牆的懾人風姿,眼中閃過痴迷之色,喃喃道:“我雖是奉義父之命接近你,卻也不枉,哪怕你來日怨恨於我,我也……。”說著他緩緩伸出手來,顫抖著探向藍徽容的衣襟。

二八、債主

藍徽容悠悠醒轉,感覺月色下,夜風在耳邊呼嘯而過,自己似是伏在某人身上,被他負著在山間疾走。

她腦中迅速清醒,憶起先前在禪房內的一幕,心中驚恐,強自掙扎一下,這才發現自己四肢無力,只能微微地顫抖。

熟悉的聲音在身前響起:“你醒了?”

聽到這熟悉而溫和的聲音,透著無限關懷和憐惜,藍徽容心頭一鬆,彷彿找到了世上最溫暖的地方,軟軟地伏在孔瑄肩頭,無力道:“謝謝你了。”話一出口,她才覺舌尖疼痛無比,聲音也有些含混不清。

孔瑄的身形在山間如暗夜幽靈般疾奔,勁風中,他的聲音有些飄忽,也含著幾分心疼:“你為什麼要這樣傷著自己?日後若是變成大舌頭了,怎麼嫁得出去。”

藍徽容伏在他的背上,感覺這身軀堅毅厚實,如此溫暖,如此安逸,夜風拂過,還隱有一絲令人心顫的溫熱氣息,她的心漸漸寧靜,閉上雙眼,低聲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會對我不利?你什麼時候趕到的?”

孔瑄輕笑一聲:“不早也不晚,那小子想對你無禮時,我正好趕到。”

藍徽容面上通紅,心中湧上感激,勉力抬起右手輕輕捶向孔瑄右肩:“你既知我有難,為何不早些趕到,害我變大舌頭。”

孔瑄‘啊’了一聲,身軀微微抖了一下,藍徽容忙道:“怎麼了?”

“沒什麼。”孔瑄笑道:“我是想著,你真變了大舌頭,別人不敢娶你,倒是幸事一樁。”

“又來風言風語。”藍徽容喘氣道:“我們現在離西狄軍營多遠了?”

孔瑄咳了幾聲:“轉過兩個山頭了,怕他們追過來,沒有往安州方向走,我們得在山裡躲上一夜。”

藍徽容聽他說話似是真氣虛浮,奔走的腳步也越來越沉重,想起先前自己捶上他右肩時的那聲輕呼,急道:“你是不是受傷了?快放我下來。”

孔瑄再咳了幾聲,輕喘道:“沒事,一點輕傷,和仇天行對了幾招,他也不會比我好過。”

藍徽容愈發焦急,她知那仇天行身手高強,自己還不是他的對手,何況又是在萬千敵軍之中,孔瑄這話說得輕巧,只怕是千辛萬苦才將自己救出來的,她掙扎道:“你快放我下來!”

孔瑄口中還在強笑,腳步卻越來越踉蹌,再奔得一段,終於支撐不住倒在地上。藍徽容從他肩頭滑落,奮起爬到他的身邊,竭力將他扶起,入手處溼漉一片,藉著月色一看,竟是滿手的鮮血,她驚駭下眼淚迸了出來,俯身細看,只見孔瑄右肋下一道長長的劍傷,鮮血仍在不停向外滲湧。

山下隱隱傳來戰馬嘶鳴之聲,藍徽容最初的慌亂過後,知徒驚無益,眼見孔瑄已昏迷過去,她定下心神,盤膝而坐,慢慢凝聚起絲絲真氣,驅散迷香之力,漸漸感到體力有所恢復,而人聲也越來越近,隱見火光閃爍,她忙站起身來,奮力將孔瑄拖至一處樹叢之中,坐於地上,將他摟在懷中,屏住呼吸,眯眼望向樹叢之外。

腳步聲踏破山間寧靜,火光接踵而來,人聲喧騰。

“放仔細些搜了,不要放走了他們!”

“敢傷仇大人,這兩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揪出來可得千刀萬剮!”

“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