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新證據,記得送來給我。”
何定賢點頭道:“那我就不打攪了。”
既然小羅先生一口一個商會,又不提具體的律師費,他也不好當場提錢的事,打算等案子辦好再透過老丈人那邊付賬,把雙方的情誼給保持住。
“大老闆,剛剛銀號的人跑來傳了個訊息,邱掌櫃講錢就存在銀號裡!”何定賢剛剛坐上轎車,倪坤便扶著車門,站在門口鞠躬講道。
何定賢平靜的臉上閃過一抹驚喜:“錢就存在銀號?”
倪坤道:“是,邱掌櫃是這樣說的。”
何定賢猛然想到東方錢莊的第一間銀號就是開在上海街,經過一年多的經營在街坊中也有一些口碑,並且利息是九龍區最高的。
同時也是九龍最安全的銀號。
證人住在上海街,說不定本身就是錢莊的老客戶,拿到一筆錢自然就會存到錢莊。而且這種賣命錢,為了保證不給家人拿走,自私者多會記名儲蓄。
“雷洛命不該絕啊!”他也不得不為雷洛慶幸,當即吩咐道:“讓邱掌櫃帶人親自把賬目、底票送到羅錦文律師樓給羅大狀。”
“知道了,大老闆。”倪坤張口答道。
至於證人把錢存進東方錢莊,是一件無意之舉,還是有人在旁邊暗示,無從得知,但何定賢把九龍區作為基本盤,紮根經營的效果無形間已經顯現出來。
何定賢突然覺得既然有把握打贏官司,或許可以加速一下流程,反將警隊一軍!
中環,潮福酒樓。
晚上八點餘中,轎車陸陸續續停在門口,九龍區、新界餘下的十幾位探長進入酒樓。酒樓一層大廳裡,五張大圓桌擺開,每張圓桌都是可以坐十五人的大客桌,但卻只擺了十張椅子,桌面轉盤已經上了肉片,牛丸,青菜
每個位置前都有一個單獨的小火爐,竟然不是一起打邊爐,而是一人一個鍋,菜倒是放在一起的。
等各區軍裝組長,便衣隊長來齊之後,桌面也擺滿二三十份火鍋菜。
何定賢坐在主位,拾起筷子,望向到場的五十多人,輕笑道:“唔好意思,人比較多,一張桌子坐不下,便給大家都安排了一個小鍋,有狗肉鍋、也有排骨、牛骨、總之喜歡吃什麼,便吃什麼。”
“我請客,兄弟們都多吃些,千萬別省錢。”
五十多名華人警官匯聚一堂,硬是沒有一個面掛笑容,望著何定賢表情都有些警惕。
大基曾經是何定賢的下屬,早就在來之前便被推舉為發言代表,當即端起酒杯,故作歉意:“唔好意思,賢哥,不把話講清楚,兄弟們都沒心情吃飯。”
“兄弟們真心的想問一句,你是不是還同兄弟們食一口鍋的?”
言下之意,就是在問何定賢有沒有靠向鬼佬。
何定賢也不惱怒,環顧眾人一圈,出聲道:“大家都看見嘍,我就算不同兄弟們食一口鍋,也是食一桌菜,在一個酒樓裡吃中餐的啥,怎樣?”
“對我不滿意,覺得我不同兄弟們站在一邊啦?”
大基忙否認:“不敢!”
“兄弟們不敢!但兄弟驚啊!重案組把九龍區總華探長和夠實力的華探長都拷走了,就連立哥都沒有幸免,賢哥,立哥可是你師父,伱師父都這樣,兄弟們怎麼會不驚?”
“我們好不容易坐穩了地盤,拿下了碼頭,難道全部都要交出去嗎?”
拿慣了一個月近千塊的規費,要倒回去拿幾百塊實在太難了。
馬上有人囔囔道:“是啊,賢哥,鬼佬到底什麼意思?”
“是不是不想讓我們吃飯了?”
何定賢聳聳肩膀,出聲道:“鬼佬硬要說是阿洛殺了督察,要大辦這起案子,我也沒辦法拒絕,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