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抽屜想要摸煙盒,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把抽屜合上了。
看著還擺在他桌面邊上的那一朵燒陶的“小花”,曾經拿回來時成了他的菸灰缸,現在裡面連菸灰都不常有了。
“說實話,蕭啟順會有這一招也是有些急了。”
許途看著老闆,繼續說出自己觀點:“曾經沐氏,盛辰,萬奇,在C市商界算是三家鼎立,旁人難以追趕,誰都不曾想,沐氏與盛辰會成為親家,蕭啟順由此感覺到危機是正常,畢竟若是真的想,沐氏與盛辰兩家聯手,一加一大於二,萬奇根本無力抵擋。”
“只是一直也沒有什麼機會跟辦法,眼睜睜看著威脅日益劇增,難得這一回盛辰出了事故,老頭子抓緊時機落井下石找人造謠製造負面輿論,手段卻未免太迫切且不高明。”
男子靠在大班椅椅背上,淡淡一笑,低沉道:“正可以說明他的擔憂,怕是早就為此睡不好已久。這回難得有機會,有沒有用只管先都試一試,哪還顧得上考慮是否高明。”
藺君尚想起去年那一回,蕭啟順為了給蕭然與情天之間的關係推波助瀾,也曾找記者暗地跟蹤拍照,想要把兩人的關係湊在一起,沒想最後才知道,情天已經是他藺君尚的妻子,著實打了臉。
先不說情天本人如何,光是她身後的沐家,以及現如今她執掌沐氏的身份,蕭啟順若能爭取到她成為蕭家兒媳,那麼對於萬奇就是錦上添花。
那樣的情況的話,就是盛辰危險。原本的三家鼎立,只要任何兩家聯手,對於剩餘的一家都是莫大的威脅。
老頭子自從知道他與情天的關係,可能至今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吧。
這麼想著,藺君尚唇角倒是有了些笑,暗地裡搗亂的人揪出來,找到了源頭,也就沒有什麼可擔憂的。
“說起來,不知這件事是否與蕭然有關?或者說他是否知情?”
許途看著藺君尚神色,又試著問。
況且早前蕭然對情天有意,一切都很難說。
說到蕭然,以前還偶爾一起碰面打球,現在除了應酬的場合,私底下倒是沒有了聯絡。
“他的性子……”
藺君尚想說,或許蕭然對於自己父親的小動作並不知情,但是轉念一想,人心難測,他又如何能肯定別人是如何。
門外有敲門聲,隨後是方冉抱著檔案進來,看到許途在,有點抱歉道:“董事長,我不知道你們在談事情——”
“無妨。”
與許途的談話基本也結束,藺君尚看向方冉手裡抱著的檔案。
許途接到老闆眼色,就點頭先出去了。
…
這一天,情天在沐氏辦公室,林簡過來,報告了一件事。
原本為了儘量減少影響,那一夜發生在娛樂‘會所的聚眾涉毒案件主要人物的姓名都被代指模糊掉,然而沒想到,眼下沐尹潔打算要告樑子懿逼迫自己吸食毒品以及非法軟禁,看來是打算讓樑子懿在原有刑罰上再往重了判。
但她此舉必然藏不住自己原先也涉毒的事情,林簡有些意外。
“梁家正在想盡辦法撈人,這時候她指控,又把案件推向複雜化。”
情天捧著茶杯聽,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若是被自己厭惡的人軟禁逼迫做不願意做的事情,那麼確實很容易懷恨在心,何況,今時今日沐尹潔有這樣的下場,確實樑子懿該承擔主要的責任,是他將她帶入了差點爬不出的深淵。
現在的沐尹潔,豁出去不顧自己的名聲,可見,是真的想要樑子懿不得好下場。
“二小姐,您怎麼看?”
林簡問。
而正這時,沐宅給情天手機打來電話,裡面傳來的是祖母的聲音。
老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