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每日守在王府門口,一守便是幾個月。就算本朝和羽國近年來沒什麼衝突,但她如此冒失便來我朝都城,又是衝著我們鼎鼎大名的冷血月王爺而來,臣覺得,王爺被逼著出不了門也是情有可原。”
君遠然亦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如此真性情的女子倒也不常見了,尋遍豐裕朝,能與那位明珠公主相較一二的,怕也只有雪遙了。朕還聽說,明珠公主美貌無雙,落月那小子面對如此豔福,竟避之如虎豹,甚是有趣。然他愈是如此,朕倒愈是想將他二人撮合在一塊。”
“皇上的意思是,有意與羽國聯姻?”
“子興,這便是你不瞭解落月的地方了。只要他不願,就算朕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拜堂,他寧可伸脖子往刀上抹,也絕不會因此妥協。”
“那……”李修心想,寶辰帝說的確實不錯,他雖在宮內當了十年的侍讀,與月王爺見面也只是寥寥數面而已,除了知道月王爺此人冷血無情,脾氣反覆無常,其餘一概不瞭解。對他而言,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先帝駕崩,朝野大亂,各大勢力把持權力僵持之時,只有他與少數幾個寶辰帝的親信知道,是君落月將君遠然一手推上那至高無上的皇帝寶座的。從那時起,他便一直疑惑,為何君落月不自己當帝王,反而將原本唾手可得的皇位讓與如今的寶辰帝。而今聽到寶辰帝這般一說,他才恍然,如此任意妄為的一個人,就算全豐裕朝的百姓跪在地上求君落月上位,怕也勸不動他的。
“那就要看他們的緣分和造化了。”說完,君遠然隨意開啟堆放於龍案上的一本奏摺,翻看了兩眼,狀似無意的問道:“子興,你對朕今日在朝堂之上的安排有何看法?”
“臣以為,此舉甚妙。”
“哦?說來聽聽。”
李修那雙不乏犀利的鷹眸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嘴角掛笑的回道:“臣與任大人最是熟識,便先從任大人說起。禮部的工作需踐律蹈禮,絕不可有一絲一毫的差錯。任大人為人嚴謹,最是正直,由他去管理如今紀律鬆散的兵部,不失為一妙策。而王啟聯王大人粗中有細,讓他去管極需耐心和細心的戶籍,卻反而能讓他修身養性,將之前在兵部養成的傲慢自大一點點磨去。”
“說得好!子興,你不愧為朕的左膀右臂。”君遠然高興的一拍案,心中對李修的信任與喜愛愈發加深。他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十幾年的交情讓他足以看清李修的過人之處。
“臣之幸也。”李修不卑不亢的垂首回禮,卻對能做出如此調動的君遠然亦是欽佩不已。君落月固然厲害,但當上帝王的君遠然也絕非平庸之輩,相反,可能更為出色。
“呵呵,你也別得意。朕此次招你前來,卻是有事要交與你去辦。你剛任禮部尚書,正是樹威信的時候,所以,絕不可出任何差錯。”
“臣定不負聖望。”
君遠然點了點頭,隨即輕敲著龍案沉聲道:“你可知今年十月初九是什麼日子?”
李修心中一驚,儼然已明白君遠然要讓他做什麼了。他不慌不忙的拱手而答:“回皇上,是太后的五十歲壽辰。”
“若是如此倒也好辦了,正因為是太后的壽宴,其餘三國皆提前送來了拜帖,說是要與我朝同慶太后五十歲大壽。先勿論他們是真心還是假意,這禮數招待一事切不可怠慢,莫要讓他們笑話了我朝是不懂禮節的蠻夷之邦。”
李修一聽,登時表情嚴肅起來。他亦知此事任重而道遠,馬虎不得。三國同時來訪,這是聞所未聞的,而如今,離十月不過四個月的時間……
“我朝南有大理,卻因其被重山圍繞,攻之不得。北有蒙國,人人擅騎射,彪悍異常,卻是威脅我朝的最大敵人。東有羽國,物產富饒,是土地貧瘠的蒙國一心想要爭奪的地方,若非有我朝庇佑,怕是早已被蒙國的鐵騎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