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有些好奇,小砂鍋熬藥?
“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莊清一臉的關切。
蘇染搖了搖頭,“不是,莊姨,我最近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就買了一點滋補的藥材,準備喝一點,調節一下。”
“哦,行,你把藥給我,我來弄給你吧,廚房你也搞不懂啊。”
莊清寵溺的看著她,不論是對待長輩還是後輩,莊清總是給人一種溫婉而恰到好處的溫暖,讓人沉醉,讓人安心。
蘇染沒有給容銘遠打電話,直接開了喬家的車子,回去別墅。
她努力的說服自己,回去只是為了拿藥不是為了別的,可是,另外一個聲音卻不斷的提醒自己,她之所以現在就想要回去拿,是因為,她也想知道容銘遠和許靖華到底談的怎麼樣了,他有沒有解決了自己和許靖華之間的隔閡。
其實,藥早一天拿和晚一天拿又有什麼區別呢,那個藥只是滋補的,又不能吃了就讓她懷了孩子。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別墅裡面燈火通明,蘇染忽然有些猶豫,要是許靖華還在,自己到底是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她呢?
猶豫了一會兒,蘇染深呼吸了幾口氣,推開了那扇門。
很奇怪,門沒有鎖,客廳裡卻空無一人。
蘇染走進去,聽到了臥室裡傳來一陣異乎尋常的聲音。
她循著聲音過去,門虛掩著,沒有關緊,門縫中,只能看到一個女人光潔的背,還有她忽高忽低的呻吟聲。
蘇染有些不能相信,自己才離開了一會兒,容銘遠就已經跟別的女人上床了?
不,不可能的,她選擇相信容銘遠,經歷了這麼多,她選擇給他一種信任,一種就算是他開槍打死了她,她也會認識為擦槍走火的信任。
蘇染定了定神,推開了那扇門。
床上,許經年似乎並沒有料到蘇染會突然推門進來,她下意識的將被子扯到了自己身上,卻將容銘遠的身體徹底的暴露了出來。
他躺在床上,臉上的表情迷離而模糊,蘇染看著這一幕,很奇怪的,心裡竟然十分平靜,因為,她不相信,不相信容銘遠才離開自己一會兒的功夫就愛上了許靖華給他介紹的女人。
“請你出去好嗎?”
許經年鎮定下來之後,淡然的跟蘇染說著。
蘇染冷笑了一聲:“該出去的人,應該是你吧?”
她不要臉的爬上了她的床,跟她的丈夫睡在了一起,難道不應該是她出去嗎?
蘇染嘴角的冷笑更加深刻,她終於明白了,在愛情面前,沒有一個人是偉大的,愛情,從來都很自私。
許經年笑了,將身上的被子往自己身上蓋了蓋,胳膊挽過了容銘遠的腦袋,輕輕的將他的腦袋摟在了自己的胸前,笑著說:“蘇染,你好像還搞不清楚狀況吧?你不能生孩子,而我,卻能給銘遠一個小生命。”
許經年不屑一顧的看著蘇染,她知道孩子這道傷疤是蘇染心中最不能接觸的地方,而她,偏偏要提起來,打蛇打七寸,傷人,也要看準了她的痛處。許經年是聰明的,也是殘忍的,作為一個醫生,她知道自己現在這麼嘲諷一個病人有多麼不道德,可是,作為一個女人,她自認為自己做的沒有錯。她愛容銘遠,就要為她的愛情而奮戰到底。
容銘遠看著蘇染,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站起來解釋,也明白自己現在應該果斷的將許經年從自己的身邊推開,可是,他沒有力氣,連意識也是拼了命才能保持一點點的清醒。
容銘遠全身無力的靠在許經年的身上,嘴唇一張一合的,卻發不出聲音,仔細看才會明白,他在叫蘇染的名字。
蘇染看著容銘遠眼神迷離的樣子,其實也在心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