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來望江樓的時候,蕭莫特別吩咐了,一定要用轎子送兩位大人前來,至於用途,蕭莫也沒有說。
在安朝,馬車已經逐步取代了轎子作為達官貴人或者是富貴人家的代步工具,蕭莫複用了轎子,也讓大家疑惑不已。
兩位大人上轎以後,蕭莫這才讓趙冠纓停止了舞劍,對他說道:“趙大哥,兩位大人累了,便回衙門去吧!”
這句話蕭莫是故意大聲說的,趙冠纓收起了劍,而周魁也來到蕭莫的身後,推著蕭莫跟在轎子的後頭。
由於道路的原因,輪椅推起來有些‘咯吱’地響,路上蕭莫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輪椅只怕要退休了……”
周魁聞言心裡翻了個白眼,暗想:難道你還要一輩子坐著輪椅麼?
轉念一想:二郎不是坐輪椅上癮了,真要坐一輩子吧,那……
周魁的心裡在為自己的以後悲劇,只怕蕭莫真是要一直坐輪椅,然後讓自己一直推著,蕭莫的心思,卻飛到了前方,那裡,是一條漆黑的巷子。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
白蓮教肯定會動手的,因為蕭莫已經做了一切引蛇出洞的步驟,連燕十八也調到城外去了,現在李季和周常的旁邊,除了護衛的趙冠纓以外,就剩下了八個轎伕!
但情況真是這樣嗎?
蕭莫的嘴角微微地翹了起來,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輕笑。
煙柳畫橋,沒有畫橋,卻有煙柳,這條巷子的兩邊種了不少的柳樹,現在正是春季,萬物復甦的時候,雖然慎縣大旱,但是這巷子離淝水也不遠,所以這些柳樹上掛滿了柳枝綠葉。
旁邊的民房都已經關門歇息了,但是巷子裡有很多的路口,轎伕們抬著轎子,四平八穩地走在煙柳巷的路上,步伐很急!
突然,寒光一閃,隨即一聲慘叫傳來。
“啊!”一名轎伕捂著自己的胸口,雙眼瞪得跟鈴鐺一樣,兩條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隨即反應過來,然後轉身就跑。
這一跑,另外幾名轎伕也跟著跑了起來,只有趙冠纓警戒地看著周圍,他身邊轎子的轎門上,赫然是兩把彎刀,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砍到了轎門上的木板後,深深地嵌在那裡。
轎伕們一跑,便有許多黑衣人蒙著臉,手持彎刀,將轎子和趙冠纓圍了起來,趙冠纓環顧了一眼,一共十二個黑衣人,其中一個人朝著轎子道:“周常,李季,奉聖主之命,我們來送你們歸西了!”
轎子傳出一聲:“閣下是誰?”
那人道:“聖主座下四大護法之一,玄武使閒霄便是再下,能死在我的手上,也算對得起你府臺這個身份了!”
閒霄說罷,大笑了三聲,在他的眼中,今夜李季和周常是必死無疑了,所以就回答了轎子裡面那人的問話。
其實閒霄也是個自命不凡的人,否則不可能在蒙著臉的情況下,還要想對手錶明身份,笑完了,閒霄卻聽到一個聲音:“二郎,這世上還有姓鹹的?那是不是還有姓苦的,姓酸的?”
然後另一個忍俊不禁的聲音笑了起來,答道:“周大哥,你真幽默……”
閒霄聽說有人居然調侃起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氣惱,回頭一看,卻見幽暗的黑夜中,一個漢子推著輪椅走了過來。
輪椅之上,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臉帶笑意地看著自己。
“是你?”閒霄問了一句。
蕭莫聞言一頓:“你認識我?”
隨即蕭莫想了起來,在慎縣,自己屁股下面的這把輪椅太顯眼了,上次去白蓮教的據點,自己也有去的,估計這個閒霄當時也在據點裡面,所以見到了自己。
果然,閒霄哼了一聲:“你到底是誰,居然三番四次與我聖教做對?”
“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