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蜀
其實羽歌夜也是裝波依裝到底,春宮八音乃是雙修妙法,也可作心靈攻擊,但卻不是傷人的法術。他必須全神貫注,才能讓孔雀膽和他陷入同樣的情緒當中,而在這種情緒裡,他是無法對孔雀膽興起殺心的。而且孔雀膽出了之後,就會脫離出春宮八音,趁著他發現之前,羽歌夜只能趕緊腳底抹油。還有一個羽歌夜自己絕對不會承認的事情就是,春宮八音的影響是相互的,只能說,幸好他穿的是一件極寬大的袍子。
回到營地,這裡本是一處夷狄山寨,被羽歌夜攻陷,羽歌夜不是聖人,他沒有慈悲之心,為了自己的安全,把這座山寨徹底剷除了。看到羽歌夜全身而退,羽雲歌驚詫:“難道你把他殺了?”沈聽河卻一眼看出羽歌夜並沒有拿回那把古道熱腸:“莫非是平局?”
“他的實力不凡,我也只能嚇唬他一下。”羽歌夜面色僵硬,顯然不想談論。曉夢連忙走上來,他是整個龍脊軍的最大後勤總管,平時隱在幕後,其實是一個長相很老實的青年。羽歌夜擺擺手:“我沒受傷,你們且先休息吧。”
到了夜裡,羽歌夜獨自來到林中,解開衣服。重生十二年,又見廬山真面目,前世十分克制力,今天煎熬做東流。只能說春宮八音實在太過霸道,娛人娛己,此時月色茵茵,他靠在樹上,今天唯一的驚喜是才不過十二的身體,本錢竟比前世還雄厚,真是匪夷所思,旋即想到自己所處世界,不由無奈英雄無用武之地,待得**消散,羽歌夜猛然驚呼:“誰!”
“四爺。”沈聽河站在樹影下,束手而立。他修煉的是花間集,名字動人,招式婉約,卻是最細膩殺人手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最善於隱匿和一擊命中,平時希奇在明,聽河在暗,是羽歌夜最近身的依仗。羽歌夜有些惱火,但這不過是件小事,又有什麼可以怪罪的:“下次,可以站遠一些。”說完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由更是惱怒自己失言,只得轉身離去。沈聽河看著羽歌夜離去背影,慢慢走到月華渲染的樹上,摸著尚留有羽歌夜餘溫的地方,似膽怯,似渴望地,嘴唇湊近樹幹,似乎樹上依然靠著那個風姿無雙,傲然絕世的四皇子,而他的唇,正膜拜那冷酷嘴角。
陰兵過境,走出了洛蒙森林,竟然比唐星眸的預想早了近兩年。
“老大,我們若是進了錦官城,會不會被卸磨殺驢?”十二小隊長“式神”中的太常來到羽歌夜身邊,有些擔憂。“你放心吧,我有十分把握官府不會動我們。”羽歌夜溫言鼓勵,一年多時間,這些人就是他生死與共的兄弟,比起京城中那些龍子鳳孫,這些袍澤反倒讓他覺得更加自在,拘束深宮十年的煞氣,也開始慢慢回覆。
不過在官府取消通緝之前,他們仍然不能貿然進城。艾露尼神廟建在錦官城外,羽歌夜和羽雲歌穿上朝聖者穿著,一起來到艾露尼神廟門口,以拜祭的方式去找唐星眸。這種連體兜帽從來是殺人放火隱匿行跡不二選擇,只有在神廟中,才代表隱去現實身份,純粹禮神的尊敬。
“怎麼,唐星眸還是不肯見我?”神廟內部廊腰縵回,簷牙高啄,他們沿著中央石道,向著最中間神像大殿走時,就聽到極傲慢聲音。在艾露尼神廟內直呼唐星眸姓名,這人真是活的膩味,羽歌夜看著自己的長兄,皇長子羽驚夜殿下,心中十分費解,他怎麼會猖狂至此?
“我身為當朝皇子,羽歌夜長兄,更是錦官城參事,來看看他有什麼不行,唐星眸一再阻攔,是什麼道理?”羽驚夜坐在馬上,在神廟內竟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