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通報師承,我這位兄弟也是華山弟子,那位叫做傅千秋的人正是他的同門師兄。”
“原來。。。。。。”時夢簾呆了半晌,又問道:“那麼秦少俠,你可知道千秋在哪裡麼?”
“說實話。。。。。。我們也在找千秋師兄。”秦莫承有些沮喪地道。
陸雲軒道:“不知夢簾姑娘還知道他的多少事情?看能否有助於我們尋找。”
時夢簾微微低頭,過了片刻,才為難地道:“我,我只知道他是華山弟子,要去做一件大事。。。。。。”
“大事?是什麼大事?”秦莫承不由得目光一亮。
時夢簾搖頭,“我也不清楚,他從不與我說江湖中事,只是叫我不要再等他了,可是,可是我卻沒辦法放下他。”
“夢簾姑娘,你有多久沒見到千秋師兄了?”秦莫承想了一下,然後立刻問。
“五年了,他離開已有五年了。”時夢簾幽幽道。
“五年。。。。。。”陸雲軒與秦莫承互相對望一眼,他們知道,傅千秋進入降魔古境時已在八年前,那麼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他是從降魔古境中活出走出來了,並且還要做一番大事。
“夢簾姑娘,能給我們講講你與千秋師兄是怎麼相識的麼?”陸雲軒道。
“。。。。。。”時夢簾沉默了片刻。
“如果,如果是在下強求了,也不必勉強。”陸雲軒又立刻道。
“。。。。。。沒關係,關於他。。。。。。再不與人講講,只怕都不記得了。”時夢簾輕嘆,於是回憶起那段讓她至今還念念不忘守在這裡的那個人和那段曾經。
霂雨霖鈴,千年一城。
一年到頭細雨綿綿的古鎮有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或行色匆匆,或悠然自得,然而不論是居住在這裡的百姓還是流量往返的旅人,都只是在那扇木軒窗前匆匆走過,而她,只能是偶爾透過窗欞的一角,靜靜地觀望外面行色各異的人們和連綿不絕的細雨。
沒有人會為她駐足。
因為她是時夢簾,她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卻過著形如僕役的生活,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父親早逝,她隨著母親的改嫁而來到了這戶人家,頂多也只是個偏房的女兒,然而未久,母親也病逝,於是再沒有人理會她這個外來之人。
她只是每天被禁令呆在蝸居般的小樓裡,禁止外出,因為,她沒有一個合理的身份,這戶人家兒女的名譜上,沒有她。
於是日子一天天地過,也曾有過夢想,也曾有過嚮往,可那一切都隨著終年緊閉房門的小樓而變得支離破碎,逐漸模糊得不可辨認。唯一與她作伴的,就只有花,她會養各種各樣的花,那是她除了詩書外,唯一懂得的東西。甚至就連詩書,也只是自己照著書本學的。
因為沒有人會送她去讀書或請教書先生;
沒有人會給她添置胭脂首飾衣物;
沒有人會服侍她生活起居,與她排憂解悶;
甚至她已到了婚嫁年齡,也沒有媒人來給她說親。
因為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名義上的父親更是懶得花費心思把她嫁出去,因為根本不缺那一點聘禮錢。於是陪伴的她就只有日月星辰和冬夏春秋的交替,以及那開了又謝,謝了又開的滿庭芬芳。
很多時候,她強烈的想出去,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想看看其他的人,看看在這還不算小的古鎮上那些男女老少都是怎樣的人。可是這一切都是奢望,如果沒有人理會她,只怕她的一生都會在寂寥與孤獨中度過,因為沒有人在意她,或許命中註定,她早該被遺忘在塵世的某個角落。
直到那一天,那一個人的出現,在她滿園芬芳的庭院裡,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不是隻有自己。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