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承認吧,我們已經輸了。”王也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心中的擔子卻是一輕,心境上似乎又有突破。 賽前,所有人,包括陳玄自己,都不會想到這場戰鬥會打成如今這個局面。 四校聯軍,二十六名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居然真的被陳玄一個人挑下馬了。 在貓毛衣輸掉的時候,王也很淡定,輸一場是很正常的,尤其是貓毛衣又剛經歷過一場苦戰。 在夜刀神十香輸掉的時候,王也有些緊張了,他開始擔心己方陣容會不會真的輸掉比賽。 在厭戰輕鬆擊敗四校聯軍十幾名選手以後,王也已經幾乎麻木了,這麼多人連一個艦娘都跨不過去,他們靠什麼贏陳玄?只有心中最後一絲不切實際的期望在支撐著他。 而現在……己方陣營已經幾乎全軍覆沒,四校聯軍只剩下王也、愛莉希雅、甘道夫和五河士織這四位隊長沒有登場了,而陳玄呢?還是隻派出了厭戰一位艦娘。 但事到如今,王也反而放輕鬆了,是,自己確實是人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是冀州大學校隊的隊長,是被老天師寄予厚望的道門年輕一輩第一人,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但是!自己就算有再多的頭銜,也還是人的範疇,而對面那個陳玄,王也覺得陳玄真的不能算人了,那是怪物。 如果是一步兩步的差距的話,自己還能升起一些爭鬥之心,這差距已經大到天差地別了,王也已經徹底熄滅了爭鬥的念頭。 而王也的想法,也是其他人的想法。 他們確實都是天才,能夠以高階之資越級戰勝普通的超階強者。 但是,正如前文曾提到的那樣,有時候超階和超階之間的差距,比狗和高階之間的差距都大。 有些人超階是因為最高就是超階,而有些人超階只是達到了超階。 等一下……這個陳玄……貌似還是中階吧? “……真是變態。”即使是好脾氣的王也也忍不住罵了一句。 算了,王也現在只想好好地打一場,看看自己和陳玄,這個人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之間,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小王也能認清自己的不足,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主席臺上,老天師張之維捋了捋鬍子,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王也迄今為止的人生都太順利了,幼時便展露了絕高的天賦,被自己帶回冀州大學,同齡人的張靈玉和張楚嵐都是萬中無一的奇才,卻被王也牢牢壓制,十八歲順理成章地覺醒,之後更是騰龍躍淵,一飛沖天。 如今碰上更加天縱奇才的陳玄,遭受這一場失敗,反倒可以磨礪一下王也的心性。 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四位隊長也沒有爭搶出場的位次,這麼多人車輪戰對付一個陳玄本就夠丟人的了,關鍵還沒打過……現在哪還有臉面再爭搶誰先上場啊?既然王也想上,讓他先上也就是了。 王也一步一步地踏上擂臺,每一步踏出他便更平靜一份,待他站定之後,氣質已經變得平平無奇,毫無稜角,就好像他不是來比賽的,而是下樓買桶泡麵一樣。 “冀州,王也,請賜教。”王也平淡開口。 厭戰早就看他不爽了,跟自己戰鬥還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看不起誰呢? 王也的“請賜教”三個字還沒落地,厭戰便瞬間來到其面前,揮動大劍如同球拍一般就想將王也拍下擂臺去。 王也瞳孔微縮,手上動作卻是絲毫不慢,雙手似慢實快地拍在了劍身之上,手上一股勁力迸發,腳踏七星,手握陰陽,借力打力之下竟將厭戰這一劍生生撥開。 厭戰這一劍雖然並沒有認真,但是面對其他對手基本上這一劍也就夠了,沒想到對面這個懶洋洋的傢伙居然還有這麼一手,讓厭戰想起了自己和東煌的艦娘切磋時的經歷,只感覺有力使不出。 “這是太極勁。”哈爾濱在臺下解說道,“我們東煌武術的一種發力技巧,有四兩撥千斤之效,不過厭戰是不會吃虧的。” 果然,接下來的劇情和哈爾濱說的如同一轍,厭戰只是稍微認真了一下,加大了一些手上的力量,王也就如同觸控到燒紅的鋼鐵一般迅速撤手了,接不住,這是真接不住。 四兩撥千斤是不假,可是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