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少長能夠以混血兒的身份成為四足人馬的少族長,自然不會是完全的草包,至少在四足人馬最重視的速度方面,他確實是族內同輩中的第一人。 即使是覺醒“賽馬娘”職業之前的豐收時刻也被他壓過一頭。 雖然出遲了,但是馬少長仍然靠著自己的實力,超越了前方的一眾四足人馬,領跑全場。 而他在領跑之時,竟然還有餘力回頭觀察後方的情況,當他看到豐收時刻落在隊伍最後方的時候,心下頓時一驚。 (這個賤女人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 馬少長雖然狂妄,噁心,變態,但是他不傻,他知道豐收時刻是二足人馬裡的天才,實力比起自己也只是略遜一籌,就算因為之前受傷的原因實力有衰退,也不可能落在最後。 後方的豐收時刻注意到了馬少長在回頭觀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想起了這些天陳玄教她的東西,賽跑時的各種戰術,大逃,先行,居中,後追,如何搶佔最佳位置等等,這些知識,只懂得靠身體跑步的四足人馬是不可能知道的。 豐收時刻本來是打算使用大逃戰術,全程領跑,讓對手感到絕望的實力差距。 但是,一方面是因為出遲,另一方面因為知道馬少長的性格,只要自己一直吊在隊伍後方,馬少長就一定會擔心自己有什麼陰謀詭計,她就是要讓馬少長處於這種惶惶不安的心態裡。 (該死該死!)如豐收時刻預料的那般,馬少長果然陷入了焦慮,他很清楚豐收時刻一定有什麼陰謀詭計,但是他不知道是什麼,這讓掌控欲強到變態的馬少長抓狂了。 在這賽場之上,他第一次覺得有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而這,就是豐收時刻想要的結果。 …… 馬城東門,史特拉塞和俾斯麥站在城門口。 “阿拉阿拉,俾斯麥,我們兩個多久沒有一起出擊了?”史特拉塞先開口搭話了,沒辦法,以俾斯麥的性子,自己不主動開口的話,兩人可以在這裡乾站一整天。 “已經五年了。”俾斯麥的話很少。 “這麼久了啊。”史特拉塞用手指頂了頂下巴,“確實呢,指揮官失蹤兩年多,而在指揮官失蹤之前,你就有兩三年沒有出擊過了,直到你升級了新艦裝以後才又重新獲得了出擊機會,之後很快指揮官就失蹤了。” “是啊。”俾斯麥言簡意賅。 之後,她似乎察覺了自己把氛圍搞冷了,於是又補充了一句,“還好指揮官現在回來了。” 見俾斯麥終於多說了幾句話,史特拉塞鬆了口氣,就算是她,如果俾斯麥一直不開口,她也不太擅長應付。 “對呀,還好指揮官回來了。”史特拉塞想了想說道,“阿拉阿拉,俾斯麥,你有沒有覺得,指揮官失蹤又回來之後,變得……更加真實了?” 史特拉塞斟酌了一會,選出了真實這個詞。 沒有指望俾斯麥回答她,史特拉塞繼續說道,“以前在港區的時候,好像很少見到指揮官,也不只是我們,所有人好像都沒怎麼見過指揮官。” “每天的生活也很單調,一些人出擊,其他人在港區無所事事。” “而且你有沒有發現,指揮官派人出擊的時候,往往一段時間內一直是那些人出擊,直到她們的實力進無可進了,再換成另一批。” “說起來,這就好像……”史特拉塞回想了一下,“我記得長島玩遊戲的時候就是這樣,把一撥人拉出去練級,練到滿級之後就換下一撥繼續練級。” “阿拉阿拉,你說,指揮官會不會也是這樣的?把我們拉出去練級,等到滿級以後就丟在港區,再繼續讓其他人練級……”史特拉塞說著說著把自己都逗笑了,“我說著玩的,別多想了俾斯麥。” “嗯。”史特拉塞說了這麼多,俾斯麥就回了一個字,這讓史特拉塞都有些無語了。 又站了一會,俾斯麥突然說了一句,“就算我們是遊戲角色也沒關係。” “誒?”史特拉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俾斯麥是在回應她剛剛的話題,頓時吐槽道:“你怎麼不明年再回我啊?” “對不起。”俾斯麥立刻道歉,之後她繼續說道,“我剛剛是在思考,就算我們是遊戲角色也沒有關係。” 俾斯麥的眼神非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