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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身黑西裝構成鮮明的對比,讓他看起來就像是潔白世間的一點惹人生厭汙漬。之前是他的戒備心太弱了,完全沒有把路西綻回國的事情放在心上。毋庸置疑,他內心深處是愛著他的大女兒的,加上路西綻年幼喪母所以孟慶東格外憐惜她,想要好好疼她補償她,但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她的存在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的基礎之上。

先前喬倚夏來家裡吃飯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不凡的氣度和強大的氣場了,只不過那段時日公司事情太多,他並未仔細調查她的身家背景,今天在宴會上看到她,的確大吃一驚。未曾料想過,她竟然就是喬氏的千金,那喬老頭唯一的掌上明珠。孟慶東叱吒商場多年,唯一稍有忌憚的就是喬氏,當年有一場併購大戰,孟慶東原是勢在必得的,誰料到喬老頭背後出陰招狠狠將了他一軍,趁他掉以輕心殺了他個片甲不留,損失近千萬。這件事,孟慶東可是畢生難忘的。

虎父無犬女,那喬老頭那樣厲害,女兒自然也不會是軟骨頭。今天看自家女兒同喬倚夏在宴會上共舞,出盡風頭,孟慶東一邊接受著權貴名流對女兒的誇讚,一邊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他討厭這種事情不受他控制的感覺,非常討厭。

“慶東啊,流琛好不容易改變主意願意進公司,你真的就讓他在策劃部當一個小小的職員?”杜玲手裡端著茶盤,精緻的陶瓷杯裡飄逸著清新的茶香。

“不然呢?我這才剛剛公佈流琛的身份,外界能否接受還是一個問題,我不讓他做職員,難不成一開始就升他做經理?”孟慶東煩躁的按按太陽穴。

“我只是覺得,我們虧欠這孩子太多了。”

孟慶東不置可否:“反正將來這一切都是他的,你又何必急於一時。不要忘了,還有一隻小狼在默默地盯著我們。”

杜玲當然知道孟慶東話裡的意思:“慶東,你那個女兒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可千萬提防著點。”

孟慶東拍了一下沙發,惱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孟慶東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難道還會輸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丫頭手裡嗎?”見杜玲有些被嚇到,他才放緩了語氣,說道,“再說了,不管怎麼說,西綻她終究是我女兒。我欠她媽的,只能還給她。我已經保證過了,無論她進不進公司,你跟芊芊的地位都不會受到影響,這樣你還不滿意麼?”

待孟慶東上樓之後,杜玲才不屑地啐道:“明明是自己容不下自己的女兒,還要反過頭來怪我。”

許是因為太累,車裡又暖,到家時路西綻已經睡著了。喬倚夏把身上的薄外套脫下來,輕輕蓋在她的身上。車窗外的路燈穿過車窗,將柔和的燈光暈染在她的側臉上,讓她看起來就像是文藝復興時那些油畫裡年輕高雅的貴族小姐。這張臉上有多少的不屑一顧,多少的冷若冰霜,這顆心裡就有多少的不能釋懷。

“怎麼了?”見路西綻猛地一顫,隨即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喘著氣,喬倚夏趕忙側身抱住她,“是不是做惡夢了。”

路西綻搖搖頭:“沒事。”

喬倚夏拉著路西綻的手,兩個人離開車庫往公寓那邊走,驀地,路西綻定住腳步,喬倚夏感覺到一陣刺骨的涼透過路西綻的手心傳到她的骨頭裡。

路西綻回過頭,打了一個顫慄,往後倒退了兩步,喬倚夏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她嘴唇慘白,手也抖的厲害。可是喬倚夏什麼也沒問,因為她知道她就算問了,路西綻也什麼都不會告訴她。

“可能是因為今天晚上酒喝多了,有點頭暈。”

路西綻重新握住喬倚夏的手,用一個並不漂亮的笑容來緩和此時的氣氛。今天,是她們兩個向彼此求婚的日子,她不想讓一切不乾淨的東西來打擾她們的美好時光,哪怕這時光不會太長久,可至少在這短暫的時光裡,只有她和她的蹤跡。路西綻緊緊